无人再敢上前,有一妖修质问奚清川:“奚宗主,杨长老死于宁重山之手,你为何执意要迎娶这宁嘉徵?这宁嘉徵皂白不分,明显与其父是一路货色。他究竟对奚宗主灌了什么迷魂汤?奚宗主,快些回头是岸吧,切莫引火烧身,毁了一世英名。”
奚清川这伪君子当得称职,将天下人骗得团团转。
宁嘉徵想笑,便当真笑了出来。
妖修指着宁嘉徵道:“奚宗主,你看看这宁嘉徵,除了一张好皮囊,还有何处配得上你?”
“这位前辈所言极是,不才确实配不上奚宗主,只要奚宗主答应解除婚约,不才定不纠缠。”明知奚清川决计不会放过自己,宁嘉徵仍是想试上一试。
隋琼枝附和道:“我阿兄冲动鲁莽爱欺负人,绝不是奚宗主的良配。”
一旁的隋华卿亦附和道:“犬子不懂伺候人,又无法为奚宗主传宗接代,奚宗主不若另觅佳人吧。”
奚清川行至宁嘉徵身畔,揽了宁嘉徵的腰身,深情款款地道:“本宗主非嘉徵不娶。嘉徵之父虽然犯下了滔天大罪,但嘉徵是无辜的。嘉徵长年为其父所蒙蔽,甚是可怜。本宗主会教导好嘉徵,绝不会坐视嘉徵行差踏错。万一本宗主没能教导好嘉徵,不管嘉徵犯了什么过错,本宗主都愿一力承担。”
此言一出,宁嘉徵满耳俱是夸赞奚清川乃是情痴之声。
他拨不开奚清川的手,恶心至极,意欲作呕,又听得奚清川道:“诸位,看在本宗主的薄面上,勿要再追究宁重山了,宁重山业已自裁,就算将其挫骨扬灰又如何?其能感受到丝毫痛楚么?不能。且本宗主未过门的娘子嘉徵是个孝子,本宗主想要成全他最后的孝心。”
奚清川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令人动容。
有一丹修肃然道:“在场的各门各派的兄弟姐妹都曾受过杨长老的恩惠,听闻杨长老的重孙女被宁重山毁了清白之身,以致寻了短见,皆气愤不已,听闻杨长老由于撞见宁重山作恶,被宁重山所杀,顿觉如丧考妣。我们无法容忍宁重山留下全尸,一致决定要将宁重山挫骨扬灰,以泄心头之恨。望奚宗主莫要阻拦。”
奚清川侧首望向宁嘉徵,耳语道:“嘉徵可想求为夫给你爹爹留具全尸?”
宁嘉徵不假思索地道:“这些酒囊饭袋不足为惧,大不了我与他们同归于尽,求你做什么?”
“为夫可舍不得嘉徵与他们同归于尽。”奚清川捏了一下宁嘉徵的腰身,见宁嘉徵蹙眉,方才提声道,“嘉徵乃是本宗主心爱之人,本宗主岂能任由其父被挫骨扬灰?宁重山已为杨长老与杨姑娘偿了性命,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丹修失望地道:“奚宗主素来公正,涉及这宁嘉徵,却如此护短,实在不该。”
奚清川坚持道:“望诸位大人大量,成全嘉徵的孝心。”
丹修见奚清川说不通,遂拂袖而去。
其他人亦紧随其后。
不多时,这灵堂又只有宁嘉徵、隋琼枝、隋华卿以及奚清川四人了。
宁嘉徵盯着奚清川的手道:“松手。”
他未料到奚清川当真松了手。
奚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清川凝视着宁嘉徵道:“嘉徵,为夫帮你保住了你爹爹的全尸,你要如何报答为夫?”
明明是这该死的奚清川逼死了爹爹,竟有脸索要报答?
宁嘉徵置之不理,再度在蒲团上跪下了。
隋华卿喂了宁嘉徵一颗续命丹,又为宁嘉徵拭净身上沾染的血迹,便抱着“王不留行”跪在了幼子身侧。
宁嘉徵问娘亲:“这三日不太平吧?”
隋华卿答道:“嗯,不太平,今日最不太平。”
及至夜幕降下,再也无人上门。
隋华卿正欲站起身来去做膳食,让一双儿女用一些,再劝受了内伤的幼子去歇息,岂料,身体忽然不能动弹了。
宁嘉徵发现了娘亲的古怪:“娘亲,你怎么了?”
娘亲并未作答,反倒奚清川出声道:“原本停灵三日足够了,可惜嘉徵一直昏睡不醒,为夫不忍嘉徵见不到岳父最后一面,才改为明日下葬。”
显然娘亲被这奚清川定住了,这奚清川究竟意欲何为?
宁嘉徵正思忖着,猝然被奚清川打横抱起。
他不及反抗,已被奚清川压在了爹爹的棺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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