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清川一手按着宁嘉徵的胸膛,一手抚摸着宁嘉徵的侧颊,居高临下地道:“嘉徵且乖巧些,否则休怪为夫对岳母、妻妹不利。”
“你这个混账玩意儿,放开阿兄!”隋琼枝提剑直劈奚清川。
可惜的是,眨眼间,削铁如泥的宝剑竟然“噼里啪啦”地碎了一地。
隋琼枝将手中仅剩的剑柄一扔,转而操起烛台,拔出白烛,将尖钉往奚清川后颈刺。
尖钉没入奚清川后颈的前一息,她的右腕突地被奚清川扣住了,疼得冷汗涟涟。
奚清川不看隋琼枝一眼,而是温言软语地问宁嘉徵:“嘉徵,为夫将妻妹送下去,与岳父作伴可好?”
这口吻直如是在同宁嘉徵打商量。
未待宁嘉徵作声,隋琼枝抢话道:“你有本事杀了我!”
奚清川挑开宁嘉徵的衣襟,细细摩挲着精致的锁骨,并迤迤然地道:“嘉徵,妻妹好不惜命,你说为夫成全她如何?”
宁嘉徵胃袋翻腾,启唇道:“放过琼枝。”
奚清川含笑道:“嘉徵,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么?”
于是宁嘉徵极尽谦卑地道:“求……”
隋琼枝打断道:“不许求这丧心病狂的老东西……啊……”
话未说完,她的右腕腕骨活生生地被奚清川捏碎了。
她忍着疼痛,将烛台从右手换至左手,未及刺向奚清川,左腕腕骨亦被奚清川捏碎了。
宁嘉徵火急火燎地道:“奚宗主,求你格外开恩,放过琼枝。”
奚清川提议道:“嘉徵应该唤得动听些。”
宁嘉徵最恨受人要挟,而这奚清川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挟他。
奈何技不如人,他不得不顺从地道:“夫君,求你格外开恩,放过琼枝。”
奚清川和颜悦色地道:“嘉徵从今往后便唤为夫为‘夫君’如何?”
宁嘉徵只能应下了:“乐意之至。”
自今日起,“夫君”二字从我口中吐出来,含义便等同于“杀父仇人”。
他自欺欺人地心道。
不情不愿的“夫君”才最为动听,奚清川满意地道:“真乖。”
他这般说着,右手却束缚着隋琼枝的双腕,进而沿着双腕,一寸一寸地向上折。
脆响震耳欲聋,宁嘉徵含着哭腔道:“求夫君高抬贵手,琼枝她知错了。”
“知什么错!我没错!”隋琼枝面色煞白,倏然提起右足狠狠地往奚清川的胯裆踹去,“胆敢欺负我阿兄,我要你不能人道!”
可想而知,隋琼枝未能成事。
宁嘉徵眼见小妹被奚清川倒着提了起来,并被捏碎了一双足踝踝骨,登时心如刀锥:“夫君,求你别再伤害琼枝了。”
“看在嘉徵的面子上,为夫勉为其难地放她一马。”奚清川手一松,顷刻间,隋琼枝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耷拉的左手却还努力地抓着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