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清川端详着宁嘉徵道:“待我们拜过堂后,娘子便是名正言顺的宗主夫人,望娘子认清自己的身份,勿要再惦记劳什子的重华楼。”
话音落地,宁嘉徵正前方的一面墙变作了水镜,水镜上浮现出了隋华卿、隋琼枝的模样。
宁嘉徵本想再讽刺奚清川一番,此刻无暇多言,遂将讽刺之言咽下了。
映入眼帘的娘亲双鬓染霜,眉眼倒是没什么变化;小妹从黄毛丫头长成大姑娘了,是啊,小妹年已及笄,长至能出嫁的年纪了。
小妹正在打坐,四肢的状态并不古怪,显然已无大碍了。
而“王不留行”十之八。九……
也是,“王不留行”遭遇重创,苟延残喘了两月有余算得上奇迹了。
下一息,他竟陡见“王不留行”蹬着小短腿“哒哒哒”地跑到了小妹身边。
却原来,“王不留行”逃过了一劫,可喜可贺。
他正痴迷地看着,水镜刷地不见了,仅余下空空如也的墙面。
他侧首问奚清川:“我不能多看一会儿么?”
“娘子方才不乖,为夫已是大发慈悲,娘子莫要不识抬举。”奚清川软了嗓音,“明日我们大婚,娘子便能见到她们了。”
大婚……
奚清川走后,宁嘉徵将身上的衣裳褪尽,而后盯着自己的身体发起了怔来。
奚清川既想要这副身体,他何不先下手为强,毁了这副身体?
一念及此,他抬手拔下飞天髻上的玉搔头,抵上了自己的心口。
他倘使用这玉搔头将整副身体划花,明日当奚清川剥下他的嫁衣后,会作何反应?
是会大怒,嫌弃他毁容,还是会……
直至心口沁出猩红,他才猛然收回了手。
不管奚清川具体是何反应,可以肯定的是奚清川绝不会放过娘亲、小妹、“王不留行”。
她们被他所连累,整整三载不得自由,他切不可害了她们的性命。
那他能做些什么,作为反抗?
对了,奚清川不是颇为重视所谓的贞。操么?还曾说过要等到洞房花烛夜再取。
虽然他并非女子,不点守宫砂,不会落红,其实没有贞。操可言,但奚清川既然重视,他便得毁去。
有了主意后,他毫不迟疑地送入指尖,当即出了一身冷汗。
还不够,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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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第一根手指尽没,紧接着便是第二根手指。
身体难受得厉害,心下却是难以言喻的快意。
他本打算用五根手指,费了一番功夫后,第三根手指委实不得而入,遂不勉强自己了。
万一外伤明显,被奚清川发现,指不定会使出什么阴损的招数。
他收回手,见其上染有血迹,暗道:这世间为何会有断袖之癖?尤其是雌伏之人,定然备受摧残,岂能心甘情愿?是出于他所不懂的情爱么?亦或只是屈从于权力、地位、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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