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棉纺厂都把陈卫东当疯子,他自己心里却很笃定。该做的他做了,该说的他说了,其他的那就是天意。陈卫东去保卫科收集了几个防火面具,
结果相当让陈卫东满意,收集到几个军用级别的防毒面具。当年与美苏的关系紧张,防生化,防核,这些东西每个单位都有,只不过数量有限。
他拿着一个防毒面具就奔向辅料库,一进门就看见一个女工在和母亲说着厂子里面死人的事。陈卫东没有时间说废话,他指着那个女工,
“你出去。”
那个女工一愣,斜瞥了陈卫东一眼,
“呦,杨大姐,你儿子这厂领导当的可真威风。我们这小工人可真惹不起。”
杨慧刚想解释,女工转身就走了。她回头埋怨儿子,
“你咋回事?大呼小叫的干什么?看把人都得罪了。”
陈卫东根本没有心情和母亲解释,
“妈,你现在带上这个面具赶紧回家。别问,别打听,也别乱说。过几天你就知道咋回事了。”
杨慧被儿子搀扶出辅料库,但是她挣脱开儿子的手,
“咋回事啊,你不说明白我不走。”
陈卫东无奈,只能简短的把实情和母亲说了一下。杨慧半信半疑,他知道儿子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回家也行,那得先请假呀,这库里没人哪行?”
陈卫东拿着防毒面具就往母亲头上套,
“来不及了我的娘啊,啥也没自己的命重要。”
于是棉纺厂里出现了十分诡异的一幕,一男一女两个人戴着防毒面具往厂门口走。这种防毒面具很原始,和二战时期的没啥太大区别,
长长的管子好像是一个大象鼻子,另一头连接着过滤器。路过的人都在驻足看着杨慧母女,陈卫东不管那事,先离开这里再说。
路过二车间的时候听见里面好像有吵架的声音,不多时一个女工跑出来。女工的样子可把杨慧吓着了,浑身满脸都是血,露在外面的皮肤没有好地方。
这个女人疯了一样朝杨慧母子冲过来,后面还有一大群人在追赶。陈卫东找准了距离,一脚踢过去一个石子。
这个石子的力量可不小,但是打在女人那血肉模糊的脸上毫无作用。陈卫东无奈,把母亲挡在身后。疯女人冲过来时遭受到一脚正蹬,
疯女人翻滚着飞了回去。陈卫东不再废话,背起母亲就往厂门口冲。快要到厂子大门口时他心里一凉,脚步也慢了下来。
因为门口已经被大院的人封锁了,战士们用铁丝网和障碍物把大门堵了个严严实实。连门岗几个老头都被赶进了厂子里面。
陈卫东放下了母亲,他知道自己那个电话起了作用。可惜母亲也被困在厂子里。院墙外面的士兵都戴着厚厚的口罩,看来他们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陈卫东稍微琢磨了一下,他又把母亲送回了辅料库。并且告诉母亲不要和任何人接触,说完他推来电焊,把辅料库的铁门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