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仿佛被什么揪住了一样,难受的厉害。
阮母的身后,夏江南听到了这话,也是一瞬间目眦欲裂,他眼中已经迸出了泪水,眼泪一颗一颗滑落。
“她,她真的,她怎么能够这么傻,怎么能够这么傻,是我对不起她,是我辜负了她这么多年,这一切都是我对不住她啊。”
夏江南伤心不已,痛哭流涕,一点也没有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夏总形象。
可是看着哭的不顾形象,一脸泪水的夏江南。
阮舒意却没有任何感动,只感觉到了满满的悲伤痛恨。
如果不是因为他一走了之,如果不是他这么多年以来杳无音信,母亲也不会因此抑郁而亡。
说到底,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他,如今他只不过是流下了几滴鳄鱼的眼泪,又如何值得同情。
难道自己同情他,就能够救回已经死去的母亲了?
因此,阮舒意心中只有怨气,一时心里意难平。
“临死前你母亲把你托付给了我,同时还留了一大笔钱给我,可我也没用,那笔钱很快被我丈夫花光,又天天打我,我就隐姓埋名带着你跟阮新月跑了。”
“后来,我的丈夫死于车祸,我和那个男人之间才在无瓜葛。”
说到这,阮母已经是泪流满面,想起那个家暴的丈夫,就想起了那些痛苦。
她拉着阮舒意流了好多眼泪,“你是个好孩子,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这么些年,要不是你一直在支撑着这个家,我早就见你母亲去了,是我拖累你了。”
阮舒意却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目光没有聚焦看着前面,也不知听了多少。
阮母说完,夏江南又继续说。
他一脸自责,泪流满面,也娓娓道来了当年的真相。
“当年我一回去就被家里人禁锢,但即使这样,我也没有退让娶别人,只是后来双亲去世,亲戚谋夺我的家产,我只能一边找她们母女,一边打家产保卫战,这一蹉跎便到了现在。”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阮舒意的身上,带着无限的期许。
阮舒意并不领情,眼里只有一片冷意。
“你不是说阮新月才是你的女儿吗?”
夏江南杵了下,继而摇了摇头,说起了一直不对外人诉说的心思。
“其实我早就觉得阮新月不像我的女儿,很多细节,包括性格上,既不像我,也不像你母亲。”
“可我实在思女心切,才会被她牵着鼻子走,实不相瞒,我一看到你反而就觉得亲切,如今她说了这话,我就更加相信了。”
而且,他有些话没说,而是让拿了些资料出来。
“这些全是阮新月说是她画的画,不过她确实没有在我面前画过,但我相信你一定能画,因为你的生母绘画也很厉害,舒意,你一定继承了她的本事。”
他看向她,眼神满满的慈爱。
“更重要的一点是,你跟你妈妈长得很像。”
夏江南眼神颇含深意地落在阮舒意身上,像是在通过她看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