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止远抬手抓住了即将逃之夭夭之人的手腕,他开口的声音有些暗哑,“你要干嘛去?”
手腕被捉住,良晨动作微微一顿,“出去遛弯,你要干嘛?”
本以为他会死皮赖脸的说要一起去,没成想,乌止远手下一个用力,直接把良晨给拉了回来。
“我不信你要去遛弯,你身上好热,心跳的也好快。”
他的声音低沉且暧昧,让原本心下就不是很静的人,又升腾起了一阵燎原的火。
良晨挣脱出被钳制的手,语气不善道:“我热不热关你什么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你今晚就是故意的。”
手心里的温度骤然消失,乌止远微微攥了攥拳,复又快速伸手,将要跑的人给拉回了床上。
乌止远感觉自己明明没有喝酒,却有些醉了,要不然他怎么会又这么大的胆子,这是他以前从来不敢做的事。
这么些年,他在良晨身边一直过的小心翼翼,不敢越雷池半步,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把他赶走了。
只是今天,心里的火仿佛要将他燃尽了,他感觉自己不做些什么,就要被心里的那股火,给焚尽了,那些书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把人捉回来,抱进怀里,双臂收紧间,乌止远感觉自己的心都是疼的,这个人为什么不属于他呢,这个人为什么是别人的丈夫。
“你想要了是不是,你出去要去哪?你要去找谁?”乌止远心里有些怕。
他怕他出去找杨欣然,毕竟那个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虽说他们至今未曾有过夫妻之实,但他知道,只要魏雨时想,杨欣然不会拒绝。
在一起这么多年,乌止远怎么看不出他们两个的心思,魏雨时虽谈不上多爱杨欣然,但到底是宠的,杨欣然在魏雨时的宠爱里,对着这么温柔的一个人,又有谁能坚守的住呢。
这么多年两个人的关系之所以没有更近一步,完全是因为魏雨时的不主动,杨欣然的羞于主动。
那么今天呢,他出去后,会去哪里,只要一想到那个可能,乌止远的心脏就像被扯烂了一般难受,他后悔了,他后悔用那本书去撩拨良晨了。
“别走,就在这里吧。”说话间,乌止远的手臂越收越紧,良晨深感莫名其妙。
“你干什么?我出去透透气,别抱这么紧,你放开我。”
“不许走,就在这。”乌止远依旧固执,不给良晨逃跑的机会。
“行行,不走,你今晚抽的什么风。”知道这人固执起来,八匹马都拉不回来,左右也不是非出去逛逛不可,索性良晨也就歇了这个心思。
听他说不出去,乌止远也就放开了人,委屈的坐在床中间,看向良晨的一双眼里满含怨念。
良晨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开口问道:“你这是做什么?有事你就说,别这种眼神盯着我看,怪瘆人的。”
瘆人吗,乌止远在心里想着,他收敛起了落在良晨身上的视线,心里的躁动却愈发明显,他想要良晨,想要这个温柔理性,又风度翩翩的男人。
他在心里想了很多,最后愣是没敢动,动魏雨时的代价太大了,他有些承受不起,曾几何时,他那浑身是血的模样还常常出现在他梦中。
乌止远翻身躺到了被子里,整个人都散发这一股颓,他的情绪或多或少的也感染到了良晨,良晨的心情也莫名奇妙的奇怪起来。
轻呼一口气,良晨也跟着躺下了,心里乱七八糟的,彼时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不知是何滋味。
心里的燥意并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听着耳边的呼吸声,良晨只觉愈发烦躁。
在床上闭眼假寐了半晌,最终还是心烦意乱的厉害,从床上起身,良晨想着还是要出去转一转,在继续在屋子里呆着,燥都要燥死了,一定是夏天天太热的原因。
良晨才一起身,身旁那呼吸均匀的人,呼吸再次乱了,他也跟着快速起身,将良晨半支起来的身子压回了床上。
“你干嘛?今天你就成心跟我过不去了是不是?”被压在身下,良晨的脾气也不是很好,本就心里烦,乌止远还一直在烦他,心里的郁结可想而知。
“没有过不去,我帮你。”乌止远声音低沉暗哑,语气里没什么起伏,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他帮他,他要帮他什么,良晨只觉得自己脑子都有点发麻了,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良晨冷冷的说了句,“你放开我。”
“不放。”乌止远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手一路向下,探到了良晨腰间,良晨登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不精彩。
想要挣脱开身上的人,无奈修为没人家高深,把柄又在人家手里攥着,最终,在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哼声中,良晨面色通红的偏过了头去。
“舒服吗?”乌止远唇边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拂在良晨耳边轻声道。
良晨红着脸,脑子也有些懵,怎么就这样了,待耳边的嗡鸣声褪去,良晨推开了人,“下不为例。”
说罢,他就穿好了衣服,整个人卷进了被子里,也没管乌止远死活。
瞧着这卸磨杀驴的人,乌止远浅笑一声,还好,比他想的要好,他没有对他横眉冷对,态度也还算和善,是不是证明,他还是可以有一丝机会的。
替良晨排解过,乌止远一个人燥的厉害,看了眼身旁的人,也不敢在对他做什么,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