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严谨,也只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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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leo家业不小,真要细细算起,只会令人咋舌。他的精乖之处就在于不止涉及地下市场和暗桩交易,明面上,他也经营着几家金融公司。
他让徐沐乔做的,都是清清白白的活儿,和犯法是完全不沾边的,可惜徐沐乔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是在助纣为虐。
不想做又不行,徐小忘的一条小命还在对方手里捏着。自从那天被绑架,在车后座听到那两人议论如何弄死她,徐沐乔就明白了这世界还真有罔顾法律的人存在。她和徐小忘两个活人,或许在对方眼里只是不值钱的蝼蚁。
有价值就留着让她帮忙加筑蚁巢,不听话就果断踩死——反正为他服务的蚂蚁到处都是,踩死一只,新的又会争先恐后地冒出来。
徐沐乔放下手中的平板,揉了揉酸痛的眼睛。
每隔一小时,她都要强迫症一样地去看会儿孩子,看看纸尿裤有没有湿,看看他饿不饿,有时候拿起彩色玩具逗弄一会儿。
“罗宾太太,这儿有拨浪鼓吗?网上能查到,我们中国流行给小孩儿玩。”徐沐乔比划给来收拾房间的罗宾太太看,“就是一面小鼓,两端有红线,红线山拴着小珠,摇动手柄的时候可以听到很清脆的声响。”
罗宾太太没见过这玩意儿,答应徐沐乔回头帮她找找看,实在不行,就网上买一个。
“要不你把地址告诉我?我以后想买什么东西就自己网购,不用麻烦你了。我们那边有许多小孩儿可以玩的玩具,他这样睡着太无聊了,我又不能时刻陪着。”徐沐乔把玩具放在孩子脚边,孩子玩一会儿,累了,自顾自睡得正香。
“先生有过吩咐,地址是无法透露的,我也没有权利违反规矩。”罗宾太太好脾气地解释道。
徐沐乔道了谢,看着罗宾太太推着吸尘机离开的背影,心绪倒也没有多大的起伏。本来也就试探性地一问,能问到地址更好,问不到更在情理之中。
可惜她学的是金融,并不是计算机。那种只凭一台电脑就能查出自己所在位置,并且能调出计算机此前交易的所有资料的,那是电视剧情节。现实是,徐沐乔除了对股票和期货有几分天赋,会一点证券交易,在电脑方面完全是个白痴。
更何况,leo给她的设备都由计算机顶尖技术人才改良过,她所想的‘上qq’‘发邮件’‘查ip’之类的方法全数被高端防火墙挡了回来,而且每次她碰到不该碰的软件,机器就会发出呜呜的鸣笛声,随即一队人马冲进来,夺走旧的换新的。
徐沐乔无聊地打开交易明细记录,开始了第n遍观察。
不过,leo不会让她易容就这么在家干耗着。易容一次的费用是徐沐乔怎么想都想象不到的高昂,所以,对方付出这么大代价,势必是要她还上的。
前几日的交易情况,leo已经听属下汇报,并且派人告诉徐沐乔,十分满意,准备一下,今天开始会带她出去工作了。
徐沐乔发现自己的工作地点离之前的公司只有一个街区时,只恨当初入职培训时没认真听主管介绍,要是认真看了,她就能知道这家公司的高级管理阶层是谁,进而推断这人为何要帮助自己。
其实就算知道也没用,如今很多公司采用隐性入股方式,若leo有心隐瞒,徐沐乔再留意也是枉然。
“记住,不管遇到谁,切勿暴露自己的身份。”接她进公司的是营销部经理,不过他这话一说出口,徐沐乔便知道,这里应该有不少leo的眼线,只要她一轻举妄动,还在leo那里住着的徐小忘就有危险。
“**!”暗自骂了一句,不为折辱谁,只是忍不住泄愤。leo这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算计起来,比他亲哥还有过之无不及。
“啊?徐小姐有什么意见吗?”前方的经理同志隐约听到徐沐乔飚了个单词,每太听清,唯一确定的是这句话并非好话,怕是姑娘被威胁了,正恼羞成怒呢。
“没事,我是说,leo先生想得太周到了。”徐沐乔一秒变狗腿。节操是何物她一向不知道,只知道物竞天择,能活下来吃饱饭养大孩子,还活得风光无两、潇洒快意,那就得尽量少要点脸。
以往了解徐沐乔的人,都知道她是个不肯动脑子的二百五。殊不知如果放她一个人出去闯,她马上像乌贼那般,柔软灵活地摇曳出一个二皮脸的精彩人生。
那经理听她这句话,沉了沉脸,悄声道,“leo先生交待过,在外不要提他的名字。先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名下资产都有哪些。”
徐沐乔无言,还真是,被自己说中了。就算以往打听利落也没用,隐性股东那是她就算有心要查,也没那份力。
不过当下,她只有按捺住好奇,应一句,“知道了。”
会议室修葺得古典而辉煌,有几分欧式庙堂的感觉。徐沐乔跟随着经理进去时,黑压压已经坐了两排人头。
徐沐乔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她不过就是个大学在读生,没有什么经验,那些实习兼职工作没有一项像今天这般高大上。就算嫁给了楚凛,楚氏的回忆也绝对没这么大张声势。
绿眼睛抑或蓝眼睛,发色大部分是白色或黄色,清一水的外国人,女少男多。其中的相当一部分已经算是成功人士,经常见诸报刊电视,配字往往是令人惊诧的数额或交易。
如今倒是聚齐了。大家都在仔细看着手中的文件,偶有小声地交头接耳。室内充斥着庄严肃穆的氛围,徐沐乔一时感觉到凉意从脚底直接袭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