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莫愁迟疑的问道:“要不要找两个相熟的乞儿跟着他?也好随时了解那狗贼的行踪?”见到杨波皱眉不语肖莫愁赶紧又说道:“我有两个兄弟,一个叫张狗儿,一个叫犊子,外地人,平日与我兄妹也是相互照应的……”
杨波沉吟片刻,自己这边也缺人手,便说道:“也好,告诉他们,如果愿意的话,事成后我会带着他们一起走。”
肖莫愁大喜,赶紧跑到杨波面前跪下:“我替他们谢谢少爷了!”
半天没动静,肖莫愁不由抬头看了看,原来杨波侧过身子让在一边没有受他的跪拜礼,肖莫愁突然想起了杨波之前说过的话,不由心下惶然。杨波也不理会肖莫愁,对着铁牛说道:“你去骡马行,让他们两个时辰后来这里接上肖玉兰出城,在南门等我们。我让小二去准备一些路上的吃食衣服。”
铁牛重重点了点头,拔腿就往外走。
杨波瞄了一眼肖莫愁:“起来,我们去观音堂看看地形,记得叫上你的兄弟去盯着人”
等到了观音堂附近的小树林后,杨波庆幸自己选择对了,这里人迹罕至,夏日午后观音堂除了几个打杂的姑子外没人会来这里还愿,相对于暗门窑子这里是个绝佳的好地方。
布置妥当后剩下的就是漫长的等待。杨波嘴里咬着一根草棍伏在树丛中,与其他人的略显紧张不同,他的思绪已经飞到了其他地方,当他确定了自己的目标后,要考虑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有人跑过来了”铁牛眼尖,朝外面那条黄土小路指了指。
杨波拨开面前的枝条瞪大眼睛望去,远远地跑过来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待那人走近了点杨波才看清楚,是张狗儿回来了,张狗儿一直在盯着那人,想必是有结果了。
“怎么样?”杨波问到
“来了来了,那厮今日又没讨到吃食,早早的便准备回来睡觉了……”张狗儿一边喘气一边说道,汗水把乌黑的脸上冲出几道油腻的沟。
杨波朝铁牛点了点头,两人跨起一个篮子走到路边一棵树下装作纳凉,篮子里有几个白面馒头露在外面。
等了半天,远处的地平线上才慢慢的出现了一个黑影,想必是那厮今日乞食不顺,无力走快的缘故。
“来了……”铁牛说了一句
“铁牛,你跟着大哥做这种事怕不怕?”杨波故作镇定的朝铁牛笑了笑
“不怕”铁牛憨憨的说道:“有大哥在,俺就不怕”
杨波笑了笑,脸上突然划过了一道凝厉的神色面孔顷刻间扭曲了。
那乞儿走到树边立刻就被篮子面上的几个馒头吸引住了,他停了下来愣愣的瞪着馒头,喉头不断的起伏吞咽着口水,望着杨波和铁牛不善的眼神却又不敢上前,只是蔫蔫的立在一旁徘徊不去。
杨波睁开眼迅打量了一下,不由得心里有些失望,什么独霸南门乞食,什么强暴幼女,他之前还以为这人是个多牛逼的人物,搞得费尽心思设了个局来诱他,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太过小心了点。
这人年纪约莫四十上下,一脸憨傻的表情。若不是身上脸上太脏了些,倒是与那些杨波见过的普通老农也没什么区别,杨波甚至怀疑肖玉兰会不会情急之下认错人了?
这世道可怕的不是所谓的恶人,而是这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好人”“老实人”,这种人一旦做起恶来你甚至无法想象他下一步会干什么,对于他们来说一旦没有了顾忌,他们做下的恶事往往是骇人听闻的。“今天,我便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恶人!”想通了这点,杨波便收拢了仅有的一点怜悯之心,他睁开眼睛朝那人勾了勾手指,那人看到杨波的手势,畏畏缩缩的朝杨波铁牛纳凉的大树下走来。
“想吃吗?想吃走过来点”杨波话语很平静。他伸出两只手指夹了一个馒头,丢在几步开外的树下。
那人毫不在意杨波的侮辱,没等馒头落地他就跑了上来,俯身在地上捡起馒头又远远跑开了去。想必是饿得狠了,他不顾馒头上沾满了黄土便大嚼起来,短短片刻功夫一个馒头就吃完了,接着又用贪婪的眼神望着杨波。
看到乞丐又用期盼的目光望着自己,杨波笑了笑又夹起一个馒头“还要吃是不是?来,过来!”
那人有些迟疑,看到杨波脸色笑意盈盈似乎没什么恶意,也就小心的走了过来,杨波把那个馒头撕开一半递了过去“吃吧吃吧,吃完还有。多吃点,因为…这是你最后一顿了……”
那人饥火难耐,片刻功夫又把半个馒头吃得干干净净,杨波最后那句话根本没听到。
杨波朝铁牛使了个眼色,又递上了另一半的馒头。那人刚点头哈腰的准备接过来,没想到后脑猛的一痛,顿时眼前一黑扑倒在地上!
铁牛把还在滴血的木棍随手扔给从藏身之地出来的肖莫愁他们,几个人合力把这人拖到了树林里。杨波见这个时代用来捣衣服的棍子相当顺手,便让铁牛带上了。。
“老子以后训练一个棒槌小队,专门敲人后脑勺!”杨波没想到棒槌用来敲人后脑勺还真好使。
黄土路上很快恢复了平静,就像什么都没生过一般,除了半个馒头胡乱丢在地上,周围还有一小块渐渐干涸的红色。
肖莫愁把那个奸污了自己妹妹的乞丐紧紧绑在一棵树下,从怀里缓缓抽出了一柄解腕尖刀,乞丐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突然从昏迷状态醒了过来。
“唔,唔唔……”那人一看到满脸杀气的肖莫愁,顿时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裤裆里一泡尿再也憋不住,沥沥的洒了一地。
杨波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张狗儿和犊子一眼。犊子满脸狂热,不停的舔舔自己干涸的嘴唇,张狗儿脸色有些白却挂着的恭顺的笑容,只是那眼光不时从肖莫愁和杨波之间来回闪烁着。
肖莫愁闭上眼睛喃喃的说了两句,抄起尖刀上前两步,那人知道事情不妙,顿时极力扭动起来,只是那绳索相当坚固,铁牛他们深恨此人,绑缚的很紧,哪里挣脱得开?
“等等!”一直在边上看戏的杨波突然说道。肖莫愁不明就里,回头呆呆的看着杨波。
“急什么?这么早就让他去投胎啊?把他裤子扒了,把那话儿先给我割了!”杨波轻描淡写的嘱咐到。
杨波凶残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心里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