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伙儿讨论的时候,几个特种兵在小羽的带领下向何九汇报,特种兵小队在距离此处不远的大野庄剿杀了几个流匪,俘虏了几个,过来请示何九怎么处置。
“有啥可问的?都杀了”何九挥了挥手,轻描淡写的说道
“他们手上有人命没有?”张大宝多问了一句。
“有”
“没有”
几个前后不一的回答引起了杨波的兴趣。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小羽,你来说!”何九怒了,看到自己的手下在杨波面前出丑,他很生气。
“这几个流匪窜到大野庄,杀了几个青壮,又掳掠了两个女子,窜到附近的大野山奸。淫为乐”小羽也不知道该怎么叙述这件事,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整理
“那几个手里有人命的都已经杀了,剩下十多个不知道怎么处置,他们没有杀人,因为那两个妇人已经死了,可是他们还在奸。尸,俺问过教导官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这些俘虏,你说他们手里没有人命吧,俺又觉着不对劲……”
哼!
杨波顿时大怒,把手里的马鞭重重的扔在地上!众人见到杨波突然怒,一时呆住了。
“停下,全团停止前进,按队列在路边坐下休息”
杨波忍住怒火,朝一个塘马厉声命令到,塘马点头勒马朝前面传信去了。
“小羽是吧?你这次做的很好,应该记功”杨波见那个叫小羽的脸色白,先是温言安慰了一番。
“大宝,把那个教导官撤职,放到长枪队去,不,给我扔到罪军营去!五年之内不许回毛家屯”
张大宝见杨波莫名震怒,不敢替那个倒霉的教导官求情,点头称是。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这个主官的,奸。尸!这么骇人听闻的事情教导官居然不知道怎么处理,还好这些人来问,要不然那些杂碎就被轻易放过了,我要你们这些教导官有什么用?嗯?”杨波劈头盖脸的把张大宝大骂了一顿。
张大宝低着头,满脸的羞愧,他还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被杨波这么毫不留情的骂。
“教导官是护盐队,乃至毛家屯的精神引导者,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要不你们见我大明还有那一路的兵马设有这个职位的?大宝,你要好好反思一下”杨波放低了语气,对着张大宝还有其他主官说道。
“犊子”
见到大家都沉默了,杨波叫道:“你去,去吧那几个杂碎给我片了,要是没片完就死了,我唯你是问!”
犊子大喜:“是!”
犊子跑了几步转念一想,原来自己做的那点破事大人早就都知道了……
生了这个小插曲,护盐队难得多了两个时辰的休息时间,还免费看了一场大秀,犊子的凶狠让那些被挑选加入罪军营和后勤队的俘虏全身直冒冷汗,同时又在庆幸自己手里没有血债,要不落到这个号称杨剥皮的大人手里,下场会很惨,真的很惨!
日照县城墙上,县令黄思儒正带着县丞,典史一干人等巡视城墙,远处王家村处处冒烟,每一个人心里都是沉甸甸的,他们都在想一个问题,朝廷的援军在哪里?
“大人?快看!”
一个眼力不错的衙役突然指着南门外大叫起来,
“何事慌张?”
黄思儒顾不得责骂衙役的无礼,俯身朝远处望去,顿时身体如筛糠一般战栗起来。
他们没有的等到援军,远远地,一群衣衫褴褛的教匪推着各种简易攻城器具朝这边涌来!
城墙上顿时示警锣声大起,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叫喊声,奔走声……
刘明远第一次感觉到没有猪队友的快意,这些收拢回来的教匪都感受到了官兵逼迫的压力,他们很自觉的靠拢在刘明远的旗下,同时那些大小头目都知道,自己一旦落到官兵手里,那是绝无幸免的可能,这个原本松散的团体经过一场莫名其妙的大败之后居然开始脱胎换骨,变得更加顽强和富有生命力了,这是杨波不曾想到过的意外。
刘明远原本想弄件袈裟,一时间也没个地儿去寻,恰好善友会有件道袍,他也不管合不合适,胡乱的披在了身上,又弄了把鹅毛扇,把头盘起来弄了个高簪,加上自己的三捋胡须,一看之下倒是有些峨冠道袍、仙风道骨的味道。
这个主意是白羊教大掌柜出的,他是这么说的:“刘档头,昨夜大败而走,吾心甚忧,归一教诸教众只顾埋头劫掠,殊无战意,只听官兵二字便魂飞魄散,四散奔逃,若是如此不消几日,我等俱成案板之肉矣,为今之计只有大肆宣扬教义,又称大档头乃弥勒真身转世,众弟子需拼死效力以度劫难,如此这般必能上下齐心,区区千人朝廷兵马,在我五千归一教众面前,土鸡瓦狗噫!”
刘明远深以为然,昨晚的失利让他刻骨铭心,倒不是因为死了马千里兔死狐悲,而是他辛苦收罗的金银细软一夜之间变成别人的了,他自己都还没捂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