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盘城北,护城河外侧是大片平整的空地,明军用砖石铺设后还用泥灰找平。上面插着密密麻麻的铁枝,鹿角,铁蒺藜,甚至还有玻璃,这些障碍物对盾车和填河的包衣来说都是个噩梦,因为这里刚好是城头明军火铳的射击范围,想要清理不知道要付出多少性命才够。
6若汉在北城布置了六门八磅炮。十四门六磅炮,其余垛口则是装备着弗朗机四号小炮,这种小炮打散弹虽然只能打三百多米。但对近距离的敌军打击更加密集,那些高大的叠桥,云梯车只要挨上几便会四分五裂,许多炮手伏在垛口下。随着等待着射的命令。
短暂冷却后。后金的炮队也开始反击,尽管6若汉组织了八磅炮的火力压制,但后金大将军炮射程更远,随着后金的反击,明军的伤亡开始增加,城头不断被呼啸而来的炮弹击中,尽管这些士兵身披铁甲却挡不住高的碎石冲击,许多士兵被打得胸骨。肋骨碎裂,喷血而亡。偶尔一枚铁子打在城墙又跳进夹道,一路上把士兵和火炮搅得一塌糊涂,惨叫声不断响起,许多抬着门板的医士司辅兵脚步匆匆的跑过来,把那些伤员抬下去救治。
尽管从城头看下去,后金的战线已经支离破碎,忍受了三轮齐射的包衣们也处于崩溃的边缘,可是在摆牙勒的极力弹压下,这些包衣终于突过了六磅炮的覆盖距离,许多包衣背着土包快的朝护城河冲来。
“稳住,稳住,不要心急,让他们走近一点!”教导官黄二满背着手在城头指挥,尽管他身边不断响起震耳欲聋的巨响,时不时还有碎石呼啸打在周围,可黄二满还是一副不动于色的表情。
蓬!
又是一声巨响,一枚七斤铁子直接打在左侧八磅炮身上,重达一千二百多斤的炮管和炮架飞的老高,重重的砸在身边另一门六磅炮上,两个炮管扭得象麻花一样。
“准备!”黄二满看到越来越多的包衣开始准备清理护城河边的障碍区,战机已至。
随着城跺后红光不断闪烁,无数二两至一斤的铁子欢叫着扑向那些没有掩护的包衣群,弗朗机开火后,许多士兵也扛着一窝蜂、百虎齐奔、火龙箭、神火飞鸦等器械过来,根据杨波的指示,尽量把火铳留在关键时刻使用,所以这些历年拨付过来的防守器械便派上了用场,
弗朗机一轮射击就像冰雹般覆盖了射程内的包衣,飞舞的铁子轻易的切割着**,那些包衣的惨叫声就连城头也听得清清楚楚,趁着空隙,士兵们开始射火箭,顿时磨盘城城头火蛇到处乱窜,大团硝烟升腾起来,伴随着火箭射的嘶叫,倒也气势惊人,可惜这些火箭质量参差不起,看着场面壮观,其实根本没打到多少人,根据事后统计,这轮火箭齐射给己方造成了六十多人伤亡,许多士兵被盘旋拐弯的火箭射中面门或眼睛。
在杨波紧急命令下,剩余火箭都被送回了库房,这种玩意还是留到敌人登城时再用好了,要是万一乱窜点燃火药或炮弹就麻烦了,随着第二轮弗朗机再次开火,在明军和督战摆牙勒的共同努力下,这些逼近障碍区的包衣已经死伤大半,许多幸免于难的盾车孤零零的被丢弃在战场上。
“后金似乎在试探咱们的火力,并没有全力攻击。”一个参谋司的文书向杨波回报道。
杨波点点头,道:“把我的大旗竖起来,告诉皇太极,我就在这里”
等那个文书走后,杨波对身边一个面色有些惨白的人道:“皇太极也不过如此……”
那人虽然被凶猛的炮火惊得面色白,但还是强笑道:“小的以为,奴酋尚未全力力,这些不过是奴酋派来填濠清道德奴才罢了。”
杨波有些不满的哼了一声,道:“在火炮面前,可不管他们是精锐甲兵或包衣,打中则死,擦到即残,朝廷连下数到严旨,你们祖少傅不出兵装装样子总说不过去吧?”
那人有些尴尬,连声道:“将军放心,我家大人定会出兵钳制奴酋,到时候与将军两面夹击,何愁鞑奴不败?”
杨波斜眼望了望城下热火朝天的战场,摇头道:“这话也只好去糊弄鬼,再说磨盘城坚如磐石,我游击营屡屡大败奴酋,皇太极也没有三头六臂,怕他何来?不过话说回来,你们祖少傅想要平息朝廷和督师的怒火,做做样子还是要的,可是如果出兵你一个级都交不上去,总不好向朝廷交代吧?”
那人忍住心头不忿,低头道:“杨将军有何话要小人带回去,但讲不妨,小人定能带到祖少傅面前。”
杨波点头:“我把本将大旗打了出去,皇太极恨我入骨,这几天定会全力攻城,你回去告诉祖大人,就说我这里许多鞑子的级,物美价廉,其他什么鞑子的旗号,器械,金盔你也看到了,都堆在仓库长霉,若是祖少傅有兴趣,可以来和我商议商议价钱,有了级,他也好向朝廷报功不是?”(未完待续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