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人山人海,漫山遍野,一眼望不到尽头,旌旗招展,士气高昂,看来元朝廷这次是真的下血本要收拾张士诚了。在远处的山丘上正立在几个帐篷,精兵环视看来脱脱应该就在其中。
屈言和明浅瑜随着张士诚等人来到城楼,还未站在上面便听到上面有人在呼喝辱骂。
来到城头才看到是一个身穿盔甲不伦不类的男子举剑对着对面的营帐辱骂:“尼玛,脱脱你个蒙古狗,给老子过来,老子一剑把你的卵蛋砍了……”
话说肮脏难听之际,不是别人正是叶德新的宝贝儿子叶肖宇。
“爹……”叶肖宇刚喊了一声爹,蓦然看到了明浅瑜的绝色容颜,刹那间仿似丢了魂儿一般,痴痴的望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叶德新看到自己儿子如此失态,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扇了下去,只听‘啪’的一声,着实不轻。
“爹,你为什么打我?”叶肖宇握着红肿的脸蛋可怜的道。
“废物,滚一边去别让我看到你!”叶德新厉声道。
叶肖宇握着脸蛋可怜的向着一边走去,临走还不忘盯着明浅瑜看了几眼。
极目望去,对方军容整齐没有丝毫的疲态,而且纪律严明武器精良,只怕这一仗是难打了。屈言转手对明浅瑜道:“你有什么看法?”
明浅瑜看了几眼忽而转头望向屈言,眼眸如水,星月失色,淡然道:“你认为该如何?”
屈言叹了口气,无奈道:“这一仗有败无胜!”
张士诚和叶德新顿时愤怒的看向屈言,叶德新更是冷笑道:“屈先生不知师承何门何派,也懂这行军打仗运筹帷幄之事?”
屈言微微一笑,不做争论,却听明浅瑜突然道:“屈大侠腹藏韬略,用兵如神,岂是你等可以相比?”
叶德新呵呵一笑道:“既然圣女如此推崇屈先生,不知道屈先生可否令我等开开眼界?”
张士诚都火烧眉毛了,哪里还想听这些废话,忙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废话,解高邮之围才是首要任务!”
“是,元帅!”叶德新忙躬身道。
屈言转身望向明浅瑜,却见对方的目光也在自己身上,心知她是在等自己的解释,微微想了想道:“此时脱脱亲率百万之众,士气高昂装备精良,我等绝无胜算,只能坚守不可力战。”
“既然有败无胜,为什么还要坚守?”张士诚开口道。
“因为只有坚守了我们才能有一线生机,脱脱乃足智多谋之人,如若现在弃城逃亡,脱脱必定在我等逃亡之路埋有伏兵,即时我等措手不及性命难保!”
“那怎么办,坚守也不成,逃亡也不行?”张士诚现在是热锅上的蚂蚁,哪里凉快向哪里钻。
“等!”屈言简单的说出一个字。
明浅瑜看着屈言的目光中露出一丝赞许,显然是认同屈言的主意。
张士诚还没怎么明白,旁边的叶德兴已然恍然大悟,道:“屈先生的意思是等元军兵疲粮绝的时候我们再趁机逃亡?”
屈言点点头,眼中却露出一丝哀色,道:“现在就看我们能坚守多长时间了,”忽而叹了口气又道:“就是可惜了这满城的百姓!”
张士诚眉头大皱,显然是不怎么认同屈言的主意,不由问道:“不知圣女意思如何?”
“屈大侠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明浅瑜说完已经转身向下面走去。
当晚,元军发动第一次攻城。
脱脱虽然是号称百万之众,但是因为有濠州和亳州的牵制,真正围高邮的兵士最多也就几十万而已。再加上因为路途遥远士兵疲累,攻城器械不足,兼且因为脱脱的屠城言论使得高邮全城皆兵,一时难以攻破。
第一轮攻城失败。
双方伤亡惨重,不过元军的伤亡对于元军整体影响不大,而且蒙古人骁勇善战如此攻城愈发能够激发他们的斗志。可是对于高邮这样的伤亡却是致命的,单单第一轮攻击就损失数千人,可说是伤亡惨重。
与此同时,元军在脱脱的指示下再分两路进兵,一路由徐州而下,剑指安徽;另一路则向湖北进军,从而到达孤立刘福通的效果。
不久后徐州破,徐州主帅芝麻李阵亡,彭大和赵均用投奔濠州;而另一边元朝廷尽起各省军官,进军湖北襄湘,不久后襄阳被攻陷,兵临安徽临泉与徐州元军成左右夹击之势牵制刘福通。
与此同时脱脱多次对高邮进行攻城,可是因为高邮百姓视死如归,一时竟难以攻下,而此时高邮伤亡惨重再无一战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