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绝对不会放弃你,明白吗?”罗贯中郑重的道。
屈言眼眸微微一变,有些明白了罗贯中的意思,但是此行又岂能如此轻易草率的离开?岂不是说屈言怕了你张士诚?
看着屈言脸上游移不定的神色,罗贯中继续道:“不要小看张士诚,也不要小看他手下的人,不是我贬低屈兄弟你,真要动起手来只怕你不是对手!”
迟疑了片刻屈言终于吐出一口气,抬头目光干净的问道:“先生为何要帮我?”
罗贯中同意迟疑片刻,转而脸上露出失落之色,淡淡的道:“张士诚不是明主!”
晚上时分张士诚派人前来通知屈言晚上前去赴宴,同时商谈出兵事宜。
屈言一惊难道张士诚同意出兵了,罗贯中来这里是故意套自己的话?他顿时对于今天和罗贯中的谈话有些后悔,不该轻信他日坏了大事,不过即使是这样还是必须亲自去一趟。
夜晚的宴席很简单却也很隆重,毕竟有叶德新和卞元亨在场,不过却少了罗贯中。
四周侍卫愈发的深严,似乎突然间增加了许多士兵,不过屈言倒也不担心,毕竟素有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说法,再说了郭子兴和他张士诚都是起义军,绝对不会互相大开杀戒。
席间张士诚解释最近蒙古人对高邮似乎有些想法,所以特意增派了一些人手防止意外发生。
酒足饭饱之后,屈言见张士诚始终不谈出兵之事,终于开口问道:“不知道将军何时出兵,我也好回去和我主早作准备?”
张士诚和叶德新对视了一眼,忽然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屈兄弟因为某些原因高邮暂时不打算出兵了!”
屈言听罢心中顿时一喜,不过却故作惊讶道:“将军为何忽然改变决定?”
“是这样的屈先生!”叶德新顺势开口解释道:“如今我主虽然占据富庶之地,拥有地利,实则却不是天时。如今南方未平,现今蒙古人又对高邮着重打击了起来,我们不得不先看清楚形势才能定夺是否出兵,毕竟如果丢了高邮我等将无家可归!”
话虽如此,屈言还是假意有些不悦,颇为生气道:“将军难道就打算蜗居在这里一响贪欢不思进取吗?”
“屈先生还请注意你的言辞!”叶德新厉声道。
张士诚挥了挥手,道:“没事,屈兄弟如此生气也是正常,毕竟是我等不对有负屈兄弟厚望!”
屈言生气的起身,拱手道:“既然我等志向不同,那么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在下这就告辞,回去必定将将军的意思一字不差的转达给我主,就此告辞了!”说罢就转身欲走。
“屈兄弟既然来了,何必这么着急离开呢,多住几日又有何妨?”张士诚突然阴阳怪气的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言尽于此,告辞!”
“屈兄弟觉得能走的了吗?”张士诚突然又道。
“哦,将军还有什么指教?”屈言转身冷冷的道,可是声音刚落突然感觉脑袋传来一阵晕眩的感觉,顿时心中叫糟。
“既然来了不留着东西,怎么可能轻松离开呢?”张士诚起身拍了拍手,突然自外面涌进许多士兵将屈言里里外外的围了个水泄不通。
脑袋昏昏沉沉,眼中影影绰绰,屈言心中即是恨又是后悔,今天就应该听从罗贯中的话早早离开。只是谁也没有料到堂堂张士诚竟然如此卑鄙,在酒水中下药,这岂是英雄所为?
不过也怪屈言,早已应该看出张士诚的为人,而且当时离开的时候云婉儿还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一定小心张士诚。可是他心中宽广,一心为善哪里料到张士诚竟然就是当初的张九四,而且还作出如此卑鄙龌蹉的事情。
可是此时悔之已晚,而是该想想如何脱身了。
屈言深吸了口气微微运气尽量让药性发作的慢一些,好让他可以离开这里。
“屈兄弟你就不要白费内力了,这种药就算是一头大象都可以轻易药到,更何况为了照顾你我还特意给你加重了药量,哈哈!”张士诚不禁得意的大笑了起来。
当初白屈言欺骗的事情张士诚此时还记在心头,可说是他人生一大耻辱!
屈言体内元气回荡,竟似乎对药性有一定的克制作用,舒服了好多,看着得意忘形的张士诚厉声道:“怪我屈言看错人了,实在想不到你竟然是如此卑鄙的人!”
张士诚冷笑两声,淡淡的道:“屈兄弟,其实我也不想为难你,你也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只要你把东西给我了,我可以放你离开,如何?”
“休想!”屈言坚定的道。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张士诚不念旧情了,抓起来!”张士诚似乎颇显无奈的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