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浑浑噩噩中不知日落日升,只记得冰冷的泥土透过身体凄寒一片,也许只有这一刻他的心中才是无比的平静,没有烦恼没有担忧。
脑海中恍恍惚惚的闪过很多画面却似乎什么也懒的去想,懒的去思,只希望能够安安静静的睡上一觉,何时而醒,已经无需在乎。
这样便好!
“既拔三种不善根,即亦思惟三善本;若知观察三受处,得斯妙定良非难……”不知何时脑海中竟回荡起了云婉儿所传经文的偈语,字字如玑,体内元气竟自行运转了起来,缓慢着修补着受损的身体。
这段时间云婉儿已经传了屈言不少经文,不过看她的意思是还有一部分没有想起来,不过修行也不急于一时屈言便也没有着急让云婉儿悉数道出,单单就是他心中所记也够他修炼一段时间了。
只不过经文实在是太过晦涩难懂,屈言到现在也唯有些许进步,只是没料到此时竟然自行运转了起来。
不知道何时开始体内的真气竟然已完全转化为元气,也或者是两者融为一体不分你我,元气犹如小溪潺潺缓缓流淌,流经处处受损的经脉滋润呵护,就仿似喝着一杯琼浆玉液。
时间飞逝却恍惚仅仅只是一宿而已,却不知道已经整整两天过去,没有人会去在乎他,甚至是也没有野兽去蚕食他的身体,终于屈言苏醒了过来。
伤势虽然没有全好,但是却也比之当时强了好多。
莲花禅师的真气外溢之术尚且只能算是初窥门径,远不如金启昭浸淫几十年,看似威力颇大实则因为真气外溢而使庞大的真气消耗居多,实则也不过是平时的几层而已,可是屈言怎么也不可能完全承受他的功力,不过所受的伤势却没有表面所看到那般严重。
经过两天元气的自行修复,屈言体内受损的经脉已然痊愈不少,不过还是不宜与人动手,不然后果难料。
屈言醒来自然也奇怪自己身体的情况,当时中莲花禅师的掌他本以为必死无疑,可是此时竟似好了许多,不觉暗暗称奇,心道婉儿所传经文果然非同凡响。只是想到云婉儿不禁又是一阵黯然神伤,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危险,是不是已经逃离危险了?
感觉腹中饥饿难耐,屈言又回到屋内四处搜寻了一番找了一些饭食吞了下去,坐在屋内也不知道究竟该往哪里而去,看着云婉儿那天坐过的地方,心思飘渺。
忽然他心中一动,假如婉儿她真的没有被脱古思抓走,那么她很可能是见他彻夜未回便进城里找他了。
想到这里屈言也不管是不是真的,忙再次向着城里而去。
杭州城还是一样的城,而他则有些不同了,一晚之间竟成了孤身一人,唯一一个至亲之人都离开了他,而他的样子也是不敢恭维,身上脏污不堪惹的行人纷纷侧目,目光就好像看待一个乞丐一样。
屈言他倒不在乎,一直再次来到寻芳阁的对面没想到那耿老汉竟然还在。
“大叔有没有看到一个漂亮的姑娘?”
“漂亮姑娘?咦,怎么是你,你怎么搞成这幅模样?”耿老汉似乎认出屈言的模样,不禁奇怪道。
“我没事,你有没有见到一个有些消瘦虚弱的漂亮女孩,她应该是就在昨天……反正就是这两天进城!”屈言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几天,只能这么说了。
耿老汉眉头一皱,奇怪的打量了屈言一眼,道:“你如果是找漂亮美丽女孩的话,喏,哪里不是有很多吗?你说的什么消瘦虚弱的我倒是没见过!”
顺着耿老汉的目光看去,正是街对面的寻芳阁,屈言无奈摇摇头转身离去了。
又在城里转悠了几圈向路人打听了一番也没有人见过云婉儿,心中气馁不想竟无意间来到了杭州著名的西湖边上。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当年北宋为官的苏东坡可是没少为西湖出力,那连通西湖南北的苏堤便是以他来命名。
阴雨连绵,不知何时天上再次零零散散的飘落了起来星星雨滴,为此时的西湖愈发增添了一份多愁善感。
屈言行走在东侧的小桥之上,对面恰似那苏堤妩媚六桥烟柳。桥上偶有游人伫立,不知道是思乡心切的游子还是满腔淤愤的诗人?也许也有如他一样迷途的浪子!
细雨如丝,缠缠绵绵,仿似立在着西湖之上心中便自然而然的心生一种多愁善感之情,他屈言此时更是心生凄楚,想以后没有云婉儿在身边又该何去何从!
屈言心中酸涩正欲要转身离去,可是就在转身的一瞬间却蓦然发现右侧不远处正悄然立着一道倩影。
一把油纸伞握在手中,白衣胜雪,青丝如绸,那飘渺玲珑的身姿仿似一阵风都能吹拂起来一般,轻纱摇曳彷如早已融入了这江南的烟雨朦胧中,直入那九天仙子下凡尘凛然而不可近观。
屈言身形微微一怔,这不正是那晚救他那女子?
可是两人素未相识,更谈不上什么交情,这女子又为何要救他呢?
烟雨朦胧,不是从哪里传来了悠扬而感伤的琵琶之曲,仿似两人久别重逢的爱人蓦然相见与这烟雨江南,可是究竟是爱还是恨,淡淡的哀伤弥漫开来,直入灵魂深处!
那缠绵悱恻欲语还休的琵琶之声,竟如此的令人沉醉而不知归途!
女子轻轻仰头望向对岸的阁楼之中,也许声音便是从那里而来,可是究竟是何人竟能弹奏出如此哀伤的曲子,她又是经历了怎样的悲欢喜乐?
曲声悠悠,可是却也有终了的一刻,也许终了的一刻便是人散的时候。
屈言怅然若失,向着女子方向望了一眼,见她依旧驻足凝望完全不知曲已终雨已停,他轻笑一声回头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