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不知何时,赵云才从昏厥中醒来。
该是睡迷糊了,乃至他开眸后,好一会儿都不见动弹,就那般茫然的盯着房梁,怔怔发呆。
待意识成清明,他才猛然坐起,下意识的环看四周。
这一看,可把他吓坏了,周围全是人,都在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像极了一头头恶狼,在盯着一块肥肉,而他,就是那块肥肉。
“你们谁啊?”
赵云顺手抓了一根棍子,一跃而起,满目警惕的盯着这些人,也或者,是这些鬼,因为他们的形态,无论从哪看,都是三百六十度的人不人鬼不鬼。
“俺们。。。都是奴隶。”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呵呵一笑,音色颇沙哑。
“奴。。。隶?”赵云愣了一下。
“娃子,你也是奴隶。”
“我。。。。。。。”
吼!
赵云话未说完,便闻外界一声嘶吼。
该是一头雄师,睡醒了,正搁那亮嗓门儿,吼声暴虐,颇多戾气,听在耳中,便不觉心灵打颤。
哎!
奴隶们都一声叹,各自坐回了原位,大多都埋着头,静静发呆。
剩下的,则在墙角扒来扒去,好似在找啥东西,捉到那么一两只蟑螂,还会迫不及待的塞入口中,用力的咀嚼,好似是吃了什么人间美味,生怕别人来抢。
赵云也不说话了,先瞅了一眼外界,才上下左右的望看。
这,该是一座地牢,阴暗潮湿,也昏暗无光,倒是有些草席,但显然没有被子。。。捂在身上暖和。
“我咋跑这来了。”
赵云皱下了小眉头,竭力回忆。
他记得,在梧桐镇的练武场,代师授课的,娃子们扎马步时,他无所事事,在树下给自个算命,算着算着,便觉眼前一抹黑。
再醒来,就在这地牢中了。
“又撞邪?”赵云一声嘀咕。
又,为什么说又。
因为他时常撞邪,稀里糊涂的就换地儿了,毫无征兆。
便如那夜,正在院中练剑,眨眼功夫就到了老秀才家,房子给人砸了个大洞不说,还给老先生整的半身不遂。
此番,他怕是甩的有点远。
想到这,他也找了个墙角坐那了,戳了戳身侧那个瘦骨嶙峋的老人,小声问道,“老爷爷,这是哪?”
“骷髅岛。”瘦老人说话时,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