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西袖内心再为主子打抱不平,该办的差事还是要办的。
只是脸色就不那么好了。
幼白目送西袖离开,转身回来就翻了个白眼儿:
“不过一个奴婢,竟也敢给主子摆脸色。”
温宓站在书桌前,全神贯注的抄写女戒,听了这话,无奈一笑:“你同她较什么劲儿?”
温宓长得好,肌肤赛雪,面若芙蓉。可要说长得最好的地方,还要数那双眸子,蕴含了盈盈秋水,又似藏了点点星子,极具风情。
幼白扯了扯帕子,嘟着嘴道:
“奴婢就是看不惯她狗眼看人低。”
“好了,”温宓放下笔,幼白立刻上前伺候她净了手,“她到底是太子妃的人,背后莫要落人话柄。”
幼白拿了帕子给温宓擦手:“奴婢知道了。”
温宓转身坐在榻上,素手拂过布匹,她勾起一抹浅笑:“把这收起来罢。”
太子妃给的东西,她可不敢用。
指不定加了什么害人的东西。
幼白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布料的眼神带了几分嫌恶:
“是,奴婢定然不会让它碍了您的眼。”
温宓往后躺了躺,一旁的炭盆暖洋洋的,她眉目舒缓,轻声问:“丝雨呢?”
丝雨和幼白都是温宓身边伺候的一等宫女,只是丝雨年纪大些,做事也沉稳,承欢殿就隐隐是以她为首的样子。
好在幼白心思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平的,反而一口一个姐姐叫的亲热。
“殿下赏给主子的步摇摔出了裂痕,丝雨姐姐一大早就去造办处了。”
造办处是给宫中妃子打造首饰摆件的地方。
一说起这个,温宓的脸就有些不自然。
步摇是摔了,但幼白她们却不知是如何摔的,温宓心里可是清楚的很。
昨日晚间,两人胡闹时,那男人抱着她在软榻上,把步摇簪在她青丝间,然后不停地捻磨她。
直直撞得她头上步摇摔落在地,这才堪堪放过她。
彼时,她早已被折腾的腰酸腿软。
哪知早起时,那男人又折腾了她许久……
越想,温宓耳尖越红。
幼白注意到温宓的异常,边让人把布匹收进库房,边问:“主子可是热了?”
她看了眼殿内烧着的几个火盆子,有些疑惑,明明她也不觉得热,为何主子的脸那么红呢?
温宓用微凉的手放在脸颊上冰了冰,说:“许是闷了些。”
这也算是实话,承欢殿里门窗都关的严实,一丝风都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