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又是照顾我,又是帮我探听消息,真是辛苦你了。”,玉棠说着又取出一块过年打给容念玩儿的银锞子,交到了鹦歌手上。
小姑娘赶忙摇头拒绝,只是憨笑着拿走了手里的糖。
“为姑娘差使是奴婢的本分,怎敢再收姑娘钱财,这糖便很好了。”
玉棠长叹一口气,估计这些都谢容锦要求的吧,任由她驱使,哪怕是四处探听消息都无妨,却绝对不能放她出去。
见她愁容不展,鹦歌将糖揣在袖笼里,走到她身后,揉捏着肩膀。
“姑娘,这夜也是深了,若是实在睡不着,可要奴婢去寻些热饮来,喝完身子总是舒坦一些。”
鹦歌的手法很是专业,每一下都恰到好处,很明显是好生练过的。
玉棠的精神放松了一瞬,“西院那边暂时过不去,那你可知世子爷什么时候能来吗?”
她知道,自己和谢容锦一天谈不出个结果,那么,她就别想见到容念他们。
鹦歌按摩的手指顿了顿,略略叹了口气,“这几日怕是有些难,不过……”
鹦歌的话停在一半,难得眼神闪烁了几下,玉棠并不着急,静静的看向她,并不催促。
“姑娘若是想见,世子爷明日便能来相见。”,鹦歌的话语有些犹豫,似是不能全然肯定。
玉棠见状,心里了悟,估计是府里的老太太知道了谢容锦做得事,这几日怕是都压着他呢。
可是,什么叫,她想见就能来见啊?
谢容锦还能不给老夫人脸面,跑来专门见她?
玉棠的心跳不知不自觉间快了几息,不过,她很快便压了下来,为自己刚刚荒谬的想法感觉到可笑。
她舒了口气,对着鹦歌,重新扬起笑意,“若真如你所言,我希望明日同世子爷见上一见。”
寻墨轻轻叩响谢容锦书房的门,语气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世子爷,有消息,城郊别馆的。”
今日已经是自家主子被罚禁足的第三日了,他接了玉棠姑娘回私宅的第二天早上,就被老太太喊去训话了。
没人知道祖孙二人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世子爷被罚了禁足,老太太则气得当天就卧了床。
世子妃则是两头为难,一边要去老太太侍疾,一边又要来劝世子爷吃饭。
只是不知为何,世子爷对世子妃的态度冷淡了不止一星半点。
以往二人虽然也不见得多亲近,但是,世子爷总是疼惜着世子妃的,对她也多有敬重,从不在外人面前让她难堪。
但是,自从那日回来,哪怕世子妃日日按时送来三餐,世子爷也不愿意碰一口。
寻墨被这侯府里风雨欲来的氛围搞得精神紧张,直到今日看到这别馆的来信,他才算是松了口气。
他也说不清为何,就是坚信城外那位玉棠姑娘,能解除这场危机。
“把信送进来。”,谢容锦的声音依旧冷淡。
寻墨却欢喜不已,三日啊,这还是除了饭食以外,世子爷第一次让人送东西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