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似我心,不负相思意。簪子情意深,遥寄相思梦。
谢容锦笑着从盒中拿起玉簪,而后帮玉棠簪至发髻间。
“我心何如,玉儿可懂了?”,他垂眸去寻玉棠的眼睛,声音也是温柔缱绻。
玉棠只觉心如擂鼓,这一切太超过了。
她可以在谢容锦的强横中绝不屈服,一次又一次推开他的靠近。
可是,谢容锦的温柔缱绻,简直是一剂直入她心扉的烈性毒药。
她挡不住,也逃不掉。
她不敢同谢容锦对视,生怕在他那双足以让任何人沉溺眼眸里,全面溃败。
“这玉簪贵重,民女怕是……”
她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谢容锦的手指给挡住了。
“你愿不愿意收是你的事,但是,这东西我既然给出去了,就断没有再拿回来的道理。”
谢容锦撤下堵着玉棠的嘴唇的手指,安静的望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他的目光似有实体,粘稠浓重,吸附在玉棠身上,让人觉得若是敢拒绝,便是天大的亏欠。
玉棠嘴唇嗫嚅半晌,还是福身行礼。
“民女谢世子爷赠礼。”
谢容锦一把将玉棠捞了起来,眼眸带笑。
“既然接了我的簪子,那就别再世子爷,世子爷的叫了,唤我名字便好。”
突如其来的亲近,让玉棠很不适应,她摇摇头拒绝。
“民女这般就唐突了世子爷了。”
她脑海里,杨玉安一声又一声的“阿锦”回荡其中。
这是谢容锦对于杨玉安的特权,她又在其中掺和个什么劲儿啊。
谢容锦眉间隐约有些不悦,却没有继续为难玉棠。
“无妨,你还有大把时间慢慢适应。”
他轻挑玉棠的下巴,语调蛊惑,“我们,来日方长。”
玉棠瞳孔颤动,这厮不会以后要经常来梁城吧!
谢容锦被她这副惊慌的样子逗得心情舒爽,他挑起她散落的发丝,捏在指尖把玩。
“是你想的那样。”
“啪”的一声,碎裂的茶盏将茶水和碎瓷,带飞到各处。
这已经是杨玉安这两个月了砸碎的第三个茶盏了。
芊容和芊音齐齐跪下,赶忙请罪。
“夫人切莫动气,奴婢再去多问问。”
二人声音都有些颤抖,自从红螺寺回来后,自家夫人的情绪就开始变得有些不稳定了。
这段时间,世子爷除了上职的时候还回侯府歇息,一旦得了休沐,那是从来没待在过府里过。
她家夫人的情绪便越发偏激起来。
就连她们这两个从杨家陪嫁过来的贴身丫鬟,这些日子都吃了好几次挂落。
杨玉安望着手中碎掉的茶盏,用力一捏,登时鲜血如注,吓得跪在地上的芊容和芊音双双尖叫。
“夫人,您的手!奴婢去叫府医来!”,芊音立刻起身去寻府医。
芊容则寻了干净的绢帕,帮杨玉安先把手包了起来。
“夫人,您何苦糟践自己的身体呢?”,芊容望着鲜血一层一层透过绢布渗出来,忍不住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