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枳儿则是带着苗苗心不在焉的先在镇上吃了点东西。
买了些生活用品,转了转,才回到了村里,家里没有周氏叨叨,催命,倒也自在。
但步行那么远,脚上磨起泡是常有的。
幸好,经过两人早上的经验,她给自己还有苗苗一人买了一双舒适的软底布鞋,又买了两顶遮阳帽。
家里的米面粮油都是周氏把持着,门也上了锁,她也没有撬锁的习惯!
这几日,没有管村里那些闲言碎语,仍旧穿梭在山林间,去拾菌子。
空余的时间,就去人烟稀少的山坳里捉一些田鸡,晚上就拿着钳子,背上背篓去田间、水渠捉黄鳝。
白日家里大门紧闭,偶有打听她家事情的长嘴妇人,老李家人没回来,便想来埋汰她这个出气筒几句的。
见她家一大早便大门紧闭,在大路上叨叨几句,说他们老李家连累他们赵李村里人的名声啥的,再说些闲话,咒骂李磊。。。。。。
被李正信还有赵祖祖李祖祖他们遇见,呵斥几句。
事情还没有定性,让他们没事不要胡说,没事生事,惹得官老爷发怒,真的连累赵李村就不好了,谁要是再传消息,被他们抓住就关祠堂,坐椿凳就悻悻然的回去了。
还有人往她家扔牛粪,烂菜叶的,写“牢”字在大门上,墙上的,天黑回来还害她摸黑脚底踩到牛粪摔了一跤,她内心也是气愤,把那李磊暗骂一番。
苗苗赶紧扶起来行动有点不便的她,眼里写满心疼与不安。
“娘。。。”
她则安抚两句!
“无碍!”
“苗苗,爷奶,爹爹他们过几日便回来了,村里人他们不清楚情况,等他们回来就不会这样了!”
“可是。。。”
“好了,放心吧!跑了一天肚子饿了没,娘给苗苗做好吃的!”
“哦。”
骆枳儿眼神闪了闪。
哼!扔脏东西的这些人中,自然是有菊花和她男人李二狗子的手笔的吧。
毕竟偷了熊瞎子肉,心里犯虚,能把他们一家子赶出村,或者坏了他们名声,就算事发也不怕了!谁会相信蹲过大牢的人的话呢?
说来也是气人,就连她下午去水井打水,她还是刻意踩着人少的点去的,到了那儿,果然还是遇到李二狗子的娃狗剩在哪玩。
那小子见她一来,眼里一亮,他就那么吆喝了一嗓子,“不得了啦!骆胖子来水井打水了!!!”
村里人呼啦啦的一些妇人婆子就来了。
都开七嘴八舌的排挤她,说不要让老李家的人吃,他们可不与蹲过大牢的人吃一口井水,不吉利,晦气!影响后代!
愣是没让她打成水,她看了一眼大伯娘赵小梅也在人群中,她难为情的往人群后面缩了缩,脸上还写满了埋怨,因为你们家,咱们李正森家也被排挤了呢!
忽然,赵二媳妇扯着嗓子道:“诶,俺说,小梅,你躲什呢,你是你,她是她,你们早就分家了,可不是一家人!冤有头债有主,咱们可还是分得清的!”
“就是,梅花婶,你甭多心。”
“算拉!往上数,那是一枝,亲着呢!”
“诶,照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咱们村里往上数,那还都不沾亲带故的!”
一伙人闹哄哄的,她灰溜溜的走了!
去了赵奶奶打水的那河边挑了一挑水回去。
晚上回家把鸡枞油菌子处理好,跟苗苗弄了点晚饭吃,洗漱一下,上床睡觉,苗苗这丫头跑累了,一会儿便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她则辗转反侧,闻着枕头边放着的熟悉的男人味道的衣物,难以入眠。
她虽然担心李三毛,可是,她目前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除了掏银子,她能拿出银子赎人,老李头周氏他们岂能善罢甘休?
以周氏的人为人,定要追问银子的来处,左思右想,这事李三毛难免会受一些皮肉之苦的,只有边等边看了,见机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