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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如云见伊竹走来,掩不住兴奋道:“我真的要逃了吗?我不是做梦吧?”
伊竹捏住她的脸,道:“你不是做梦,别废话了,咱们先将衣裳换好!”
伊竹套上男装只觉英气逼人,慧眼如炬耀着点点睿智。
颜如云却显得多了分女人的娇柔,她整了整银冠道:“我方才打探了下,西门把位的极为森严,咱们要怎么出城呀?”
伊竹从包袱里抽出那道指婚懿旨,浅笑道:“就凭它!”
双人对视一笑,前往城门口时伊竹不由想,如果有机会真该好好地谢谢颜如玉,若没有他当廷求婚,自己又怎能如此顺畅出城?想完也到了城门口,她敛了眸子里的笑意,散发出一股慑人地气魄,粗声道:“公务出城!”
官兵鄙夷地瞧了瞧娘气地颜如云,道:“城门已关,寅时再来。”
伊竹冷冷一笑,手握懿旨在那厮眼前一晃:“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爷可是奉了太后的懿旨公务出城!耽误了一时片刻,你担待的起?”
官兵错愕的同时恭敬道:“小的有眼无珠!大人可否将懿旨给小人过目?”
伊竹一声怒喝平地乍起:“混账东西!太后的懿旨也是你随意翻看的?活拧歪了?”
颜如云一时强忍笑意,不得不说伊竹装的像极了,若自己不认识她,兴许也会被骗了!
官兵闻言垂眸思付,当国家与自己性命挂钩时,自然是自己的性命更为重要!他回身似撒气般喝着:“开门开门!”
伊竹笑着走出城门,那一刻,她只觉久违了这种自由之感,望着远处地延绵山峦,近处地山野小路,这一切仿佛在说只要你迈出这一步,从此便天高地阔!
笑靥,是双人的表情,兴奋,是双人的心情,急急飞奔至小路,颜如云终再也忍不住地喊道:“我终于自由了!自由了!”她大大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直至心情微微平淡,才问:“竹儿怎么没准备车马?”
伊竹将包袱往肩上一甩,道:“我去租车或我的婢女去租车都太过扎眼,等我们走到巫峡关再租,也顺便为你我办两个假身契。”
颜如云笑道:“还是竹儿思虑周全!”
转眼逍遥府聚贤楼,偌大厅堂散着书卷之息,虽摆设简单,但就连一个小小茶杯都极为精致细腻,洁白地墙壁挂着数副古人字画,最扎眼的还属那正中的扁鹊像。
颜如玉揉了揉手中的玉坠子,笑道:“你是说西南凭空撅起一大国?”
白公子俊逸地面庞略升起抹沉重,点点头道:“没错,其国家即不接受交好也不发动战争,使者前去五人都是有去无回,我总觉得有股不详的预感,它们的隐患对我来说实在太大。”
颜如玉垂眸思付,良久感叹道:“特立独行者皆闯不过乱世之争,除非,他有那个资本。”
白公子点点头:“这也是我所担心的,呵,神秘到让我心惊。”
鬼面闪入房中,道:“主子,她逃了,还拐带了九公主。”
颜如玉笑靥愈深,玉坠子猛地落入掌心攥紧,深邃地眸子中满是让人看不透地情绪,起身右手背于身后迈步而出。
白公子听个云里雾里,他是谁?还拐了九公主?莫非是私奔?不由好奇道:“颜兄去哪?”
颜如玉脚步停滞,笑回:“抓娘子去。”话毕周身爆开强烈内息,直卷的鬼面发丝根根竖起,脚略点地人风般不见!
白公子一听虽还是不懂,但如此好戏怎能不看?忙运出内息急追而去,抵达颜如玉身边时,道:“如此有趣怎能不算上我一个?”
双人走了许久,鬼面的青丝才飘落而下,他不由为伊竹默哀,主子应是生气了…
走了大抵有半个时辰,此刻一眼望去四周都是浓林,双人不敢走官道,所以只好摸黑在森林中奔走,只闻乌鸦聒噪不休,硬生生为这良辰美景添上了一抹诡异。
颜如云死死地抱着伊竹的胳膊,毕竟她自小养在深宫,所以对陌生的环境感到非常恐惧,她颤抖道:“竹儿我怕…”
伊竹有些不耐,鄙夷了眼颜如云,道:“怕什么,只不过是黑天罢了……”话至此伊竹只觉脚底一硌,瞬时一幅偌大麻网将双人兜到了半空,碎叶细土顺着空隙哗啦掉落,双人的一张俏脸都被麻绳勒的扭曲变形,只觉一抹刺痛,随后便是一股温热顺着藕臂缓缓而流,骚的肌肤有些细痒,可碍于网内太紧伊竹根本触不到手臂,这简直比让人抽了十几个巴掌还难受!
颜如云尖叫过后,不觉颤抖更巨:“这是……这是什么!”
伊竹强挪了个稍稍舒适的位置,喘着粗气回:“应该是猎户的陷阱。”随即不再多言,甩开腮帮子咬起了麻绳,这天生的本领也当真好用,不久就听到了麻绳根根碎裂之声。
颜如玉与白公子落入林中,几番打量竟愣是不见双人行踪!
白公子挑眉奇道:“哈!这俩人会遁地术不成?方才还看见她们打这走呢,怎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颜如玉蹙眉聆听森林中的风吹草动,忽地抬头,只见双人像球一样被裹在陷阱中,那略带怒气地眸子升上一抹幸灾乐祸,还未等开口,伊竹已将陷阱咬出个大洞!还未等他做反应,双人齐齐从陷阱中摔了出来!
白公子几乎条件反射地运出内息攻于上方,一见是两个女子,神色微变之时愣是强收回内息憋了个内伤!他飞身而上随意抱住一个轻轻落下。
颜如玉散出内息朝伊竹的方向一挥,伊竹一瞬便被一股真气控在了半空中不上不下!
颜如玉一笑,略带邪魅地话语轻轻飘出:“你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