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同志,你是怕你家猫到了冬天在院子里养冻着吧?”
“那你给它修个宽敞点儿的窝不就成了,拿几块厚实的木板子一钉,再锯个差不多的门洞,里头铺点什么不要了的破衣烂被,也暖和着了。”
“咱们村里家里养猫养狗的,都让俺过去给修过窝,这活儿俺熟得很你放心吧。”
“行,你啥时候有空告诉我一声,估计着得要多少钱,我到时候给你。”
“嗐,就钉几块儿木板子的事儿,你带着俩孩子也不容易,钱不钱的等啥时候小傅回来了,你再给俺吧。”
白水村里其实还是好人多,林纾欣感激地说道,“实在是太谢谢你了!”
自打张桂香纵火案之后,原本那些叫嚣着傅靳择是杀人犯,要把林纾欣和两个孩子赶出白水村的言语也逐渐少了。
因为林纾欣是真的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差点被自己的亲妈烧死,她变成了更可怜的那一个,那些人虚假的同情心就又都冒了出来。
甚至开始有人见着林纾欣之后,虚情假意地上前嘘寒问暖,就好像先前那些恶毒的攻击都没发生过一样。
出于伸手不打笑脸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些老一辈传下来的道理,林纾欣也只是假笑着应付过去,然后在心里翻一个大大的白眼。
林纾欣这边的生活逐渐回归正轨的时候,与此同时派出所里,周楚白作为公安民警,先一步知道了赵永成案子的判决结果。
果然和他之前猜测的一样,傅靳择要受到连带责任,其实他对傅靳择不仅毫不关心甚至现在有点讨厌,但是他想到当时林纾欣的对猜测的反应我,便想着替她说话。
敲响了邢所长办公室的房门。
“进来吧,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找我干什么啊?”
周楚白把那张还没有盖章的文件放在邢所长面前的桌子上,“师父,我觉得这不公平也不合理,赵永成是偷窃的时候死于心脏病,为什么傅靳择还有承担连带责任?”
“因为什么,律法里已经写得清清楚楚,你不应该来问我。”
“可是他当时如果不在傅靳择家里,就算是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可能心脏病发作而死亡的不是吗,而且他当时是在进行违法犯罪行为,傅靳择本该是受害者。”
“而且据我们调查,赵永成死亡之前曾获得一比来路不明的款项,而且自那之后很多村民都看见他在傅靳择家附近打转蹲点,很明显他是有预谋的犯罪!”
“傅靳择不该因此获罪,他应该无罪释放。”
邢所长抬眼看着周楚白,把手里的搪瓷茶缸放在桌上,“你现在站在这里,是觉得傅靳择受到了不公平的结果,还是因为林纾欣?”
周楚白没想到邢所长会这么问,“当然是出于公平和正义,这是我作为一名公安民警的信条。”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相信你,但是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也大抵是知道的,只是我不认可也不赞同,你最好心里有数。”
“师父,你也不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邢所长抬手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只是目光中流露出些许的失望,“好了,傅靳择的判决结果,我会跟上面反应,你先停职一个礼拜,等这个案子彻底结束你再回来。”
周楚白不可置信地看着邢所长,语气焦急,“师父,你怎么能……”
“这是命令是通知你,不是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