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是你的,她永远都是你的……你先帮我去对付宋舒怡好不好?”关心则乱,蜡烛它已经是乱了,居然又让我躺枪。
小威摇头:“那个女人手里有刀子,我不进去,她会拿刀扎我的。”
我哭笑不得,这个人到底是装傻,还是真的智商不足?他自己瞧着分明很厉害,也确实是没有费吹灰之力的将我从宋舒怡的手中救了出来,他会怕一把小小的刀子吗?
我捂着自己的眼睛倒在地上,好累,什么也不想管,只想这样一觉睡过去算了。
“秦颜,秦颜……”蜡烛推了推我。“鬼少还在里面呢,你怎么还有心思睡觉啊?”
我感觉它又滴了一滴蜡油到了我的嘴里,伸手要推它,它却说:“不能等了,你现在就把肉身借给我好不好?”
我倒在地上,闭着眼睛没有犹豫,随口应道:“拿去吧,如果可以就送给你了……”
蜡烛一阵狂喜,兴奋过后又十分的意外,问我:“是不是……在里面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你怎么这么的绝望沮丧呢?”
我茫然的摇头,眼睛里出现的都是厉鬼与宋舒怡的卿卿我我,还有阿七无情推开的手……这些都足够让我痛一生的,沮丧算的了什么呢?
“我没事,只是涅槃了而已,”我苦笑的爬了起来,“你要借肉身怎么借,现在就借吧,记得让我的灵魂舒服点,我实在是太累了。”
蜡烛破愁为笑,调侃:“你注定是波折命,舒服不了的。”又对小威说:“小威,你好好保护你老婆的魂魄,我借了她的肉身去去就来。”
小威就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样,突然的倒在地上,将头枕到了我的膝盖上,眨眼就呼呼呼的打起了呼噜。
我求助的望向蜡烛,它可不能眼睁睁的让小威这么枕着我睡,我会被吓死的。
“不碍事,小威被你鬼夫伤的不轻,对许多的东西的概念还是模糊的,他暂时不会伤害你,”它说着不知道对我做了什么,我只感觉自己身上的痛苦就像是空气一般,在慢慢的消散挥发。
等我意识到自己身上的伤越来越没那么痛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小威依然枕在我的膝盖上,而我自己则飘飘然的坐在了冰冷的墓碑上面,吊着两条腿,没有觉得任何的不舒服。
“我已经与肉身分开了吗?”我嘀咕着。
瞧见蜡烛突然化作一阵青色的薄烟,钻进了我的肉身里面,眨眼肉身动了动,地上的我轻轻的推开了小威的头,慢慢的整着头发站了起来。
她摸了摸身上的黑色外套,迷恋的捂在子边贪婪的嗅着,随即兴奋的朝着我跑来,咯咯笑着说:“秦颜……是鬼少的味道诶。”
是蜡烛的声音,从我的肉身里发出来的。
她兴奋莫名的眼睛都红了,我从墓碑上跳下来,摸了摸她的头:“阿萝,”
她嗯了一声,问我:“你有没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庄以诚的?”
我摇了摇头,提不起精神来,问她:“清芷怎么样了?”
“已经安置好了,大表姐不会发现的,”她突然摊开满是血的手掌问我:“这个是什么啊?你是不是受伤了?”
望着我自己呕出的血,我眼中热浪翻滚,吞了一口气说:“是番茄酱,你找地方洗洗吧。”
蜡烛纳闷:“那里面怎么会有番茄酱呢?”她嘀咕着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个小小的罗盘出来,塞给我:“你把这个拿好,它可以帮助你找到肉身。我现在要进去里面看看鬼少怎么样了,你真的没有什么要我帮你带给庄以诚的吗?”
“替我杀了他,”我戳着蜡烛心脏的部位:“将我这里的痛全部的还给他,做的到吗?”
蜡烛蹙眉凝望着我,叹了一口气:“秦颜,看来你是真的被他伤到了。”
“是啊,我是真的被伤的体无完肤了!所以,如果是朋友,记得帮我报仇。”
如果说烛光晚餐变成人头盛宴还值得被原谅,那么他与宋舒怡的卿卿我我就真的让我痛入骨髓,我爱的人,他就只能爱我,出轨背叛零容忍哪怕他不是人是一个鬼!
“好吧,你自己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会,记得把罗盘拿好,我与鬼少出来之后会依着这个罗盘找你的。”蜡烛千叮嘱万嘱咐,我只是点头答应着。
她往坟丘里走了几步,又倒回来,给了我几根跟银针差不多的东西,说:“把这个也收着,万一有什么不怀好意的东西伤你,你就用这个刺他,保管人鬼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