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鬼也是听不惯这种激烈的铃声,已经是捂住了耳朵,他见我难受,赶紧说:“把耳朵捂住,这种咒语有些邪门!”
我和厉鬼还有珞珞被铜铃声搅得很难受,陈靖和徐雯雯却是安然无恙的在一边上药,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铜铃持续了不到一分钟,所有的枯藤突然都乱成了一团,惨叫声也是一波一波的……
阿七累的满头大汗,用着一个睥睨天下,绝对霸气的声音吼道:“这只是给你们一点小小的教训,要再敢张牙舞爪的乱来,我慕枫让你们永世不得翻身!”
“慕……慕家的七少爷?”
“错了……错了,是慕家的族长,早就是族长……”
那些枯藤在痛苦的惨叫里七嘴八舌,枯死的枝叶在混乱里互缠一通,它们越缠越紧,越来越痛苦,最后有些抵受不住的干脆“砰”的一声自燃了起来,瞬间化作了灰烬……之后越来越多的枯藤这样烧了起来,剩下的再不敢闹了,呼啦啦的求饶:“不知道是慕七少大驾光临,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慕七少饶命啊,饶命啊……”
阿七收起铜铃跳下矮墙,居然没有站稳,一向矫健的身体踉跄了一下,我瞧他脸色非常的不对劲……
“阿七!”我赶紧跑过去将他扶住,他咬着嘴唇忍了忍,跟那些大侠们受了内伤似的,满脸的冷汗。“你没事吧?”我小声的问。
他摆了摆手,继续保持着自己睥睨凶狠的姿态,威胁道:“你们只要再敢伤我朋友,它们就是榜样!”
“不敢了,不敢了……”它们若是人一定早给阿七跪了。
“阿七!”他突然背过身呕了一口血出来,我整个人吓傻了,认识他这么久这是我第一次见他伤的这么重。“你真的没事吗?”
“这个鬼地方什么东西都可能伤人,我们一定要快点离开呀。”陈靖和徐雯雯见到阿七这样,跟我的反应是一样,都是震惊之余多了更多的彷徨。夹布土技。
厉鬼扣了阿七的手看了看,微微皱眉,说道:“你不要再枉动功力,不然你死了,谁带大家离开这里?”
阿七丢开我和厉鬼的手,擦了擦嘴边的血渍,冷淡的说:“放心,就算是死也会把你们送出去。”
听他这样说,我的心不自觉得揪痛了一下,他的责任心总是那么的大,可是他自己伤成了这样,谁还在乎出不出的去,不过是希望他能和大家一样平平安安的。
然而他已经开走了,那高高瘦瘦而又寂寥孤单的背影更加是刺的眼睛疼。
我很难过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的哭出来。
厉鬼什么也没有说,默默的牵起了我的手,大家一时间都沉默着,那些求饶的枯藤也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再往前面走,也就见不到枯藤了,反而像是来到了某个时期荒废的战场一样,房子都是残垣断壁,道路都是坑坑洼洼的,跟被炮弹炸过的似的。
我对玄学里的“界”一直都没有很明白的定义,对于自己现在所处的这个空间完全的是处在一种茫然的状态,我只知道到处都很危险,大家都很疲惫都有伤在身。
见我一直闷闷不乐的,厉鬼揽着我肩膀,将我往他怀里靠了靠,很认真的说:“我知道阿七帮过你很多,有机会我也会帮助他。”
听完这句话,我轻轻咬唇笑了,“你终于明白我了,”忍不住的往他怀里靠了一些:“我们大家一定都要平平安安的,谁都不要有事好不好?”
厉鬼没有回答我,只是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前面那些房子好像有些问题……”一直跟着阿七的珞珞说道。
阿七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显然他还没有发现什么,陈靖和徐雯雯快步的跟了上去,认真的观察着那些残垣断壁,没有看出一个所以然来。
厉鬼牵了我的手过去,只扫了一眼,就看出了端倪,他说:“宋舒怡在这里……”
话音刚落,就听见不知道是那个地方传来了一阵激烈的笑声,笑声就像是干柴烧着了一样咋咋的响。这地方本来就诡异,听到这种笑声,我头皮都炸开了,更何况他们还给这些诡异阴森的破房子,贴了一个叫“宋舒怡”的标签,我的恐惧是可想而知的。
我不禁的握了握自己的右手中指,散魂的危机感再次来袭。此时此刻,我有些恼怒,如果我稍微有点能力,我也不至于被宋舒怡欺负到了这种地步吧?
我小声的对厉鬼说道:“有没有什么东西给一样我防身?”
他惊讶的望住我,不想我犯险,我眨眨眼:“放心,就是防身用。”
他不是很相信,又不知道我到底想干什么,只能拿了一把短剑,薄薄的银白色的,拿在手里似乎是没有重量一样。
他说:“把这个收好,谁如果敢伤你,就用这个刺他,不要客气!”
我浅笑着将短剑收了起来,暗暗想着只要宋舒怡敢再伤害我,瞅准了机会我一定不会对她客气。
“小颜,这个东西也送给你。”厉鬼不知道从那里拿了一根银色的链子出来。
这根链子是那种很普通的银链子,不过有一点不普通的是,这个链子上的坠子是一个与它十分不搭的草戒指。草戒指可能是有些年月了,保存的十分好,枯黄的表面有些发亮,我很奇怪厉鬼哪里来的这个东西,接过来放在手里看了看,不知道为何第一眼就非常的喜欢,于是冲他笑道:“那你帮我戴上吧。”
他撩起我的头发,轻轻的戴在了我的脖子上,又板着我的肩膀认真的看了半天,突然说:“物归原主了,你戴起来真好看。”
我纳闷不已,费解的问:“什么物归原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