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丢人了!真的太丢人了!鸣花在床上来回翻滚,无声嘶喊:为什么!为什么总是无法向阿杏展示可靠的一面呢!不是哭着被背回来!就是聊天聊到睡着!
羽二重鸣花!你怎么回事!一千多岁的人了!稳重一点吧!笨蛋!
懊恼不已地在床上扭了一会,鸣花还是准备起床:烦恼归烦恼,工作不能翘。
虽然是周末,但考虑到直属上司芥川先生周末复工,先进员工鸣花便主动要求提前熟悉流程;就算心里一千一万个想待在阿杏身边,也不能为一己私欲给别人添麻烦。
据芥川所言,港黑对着装并没有严格的要求。上有女性干部穿和服,下有底层员工运动服打卡;频繁在总部出入的成员一般建议正装,但你非要穿便服、甚至兴致来了想女装,也不会有人置喙。
把刚学会填装子弹的手。枪收进挎包,鸣花挽起长发,确认准备无误后,出门上班。
宫内太太因身体虚弱,长期维持早睡晚起的作息,但总会把女孩们的早餐提前一天准备好。
最早起床的鸣花吃完饭,轻轻敲门喊醒睡懒觉的绫子,让她别忘记和同学约好的读书会。眼睛都没睁开小女孩顶着鸡窝头开门,半梦半醒地应好,被鸣花哭笑不得赶回去睡回笼觉。
结束一系列晨间日常,看着离上班时间还差一大半的分针,鸣花不得不承认心意:没错,我羽二重鸣花就是想感受一下未婚夫送我出门上班的快感。
试问,谁不想让神采奕奕的猫头鹰哥哥对你说‘路上小心!今天也要加油工作哦!’呢?
应该没关系。鸣花在走廊上踌躇:炼狱先生刚苏醒那段时间,也会在早上笑着送我出门。
独自思考半晌,鸣花再三向自己保证‘只喊一次’后,终于下定决心、小心翼翼下手敲门:“炼狱先生……你醒了吗?”
屋内一片安静。
鸣花抿了抿嘴唇,并不沮丧——好吧,还是有点沮丧的。
毕竟炼狱先生昨天那么晚才到。赶路风尘仆仆,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还耐心地坐在走廊上陪我聊天……再怎么厉害的剑士,也需要休息和进食啊。
“所以不要连夜过来啊,”心里清楚自己是在无理取闹,鸣花还是忍不住小声埋怨,“晚上很危险,就算安全到达也很辛苦……早点见面很好,可担心也难免啊。”
天呐我怎么这么不讲道理。鸣花越想越窘迫,下意识再次降低音量:“……阿杏是笨蛋。”
“哎,我是笨蛋吗?”门倏然打开,青年松松散散披着外衣,含笑表演沮丧,“原来鸣花心里这么看待我吗?唔姆!有点伤心呢!”
“炼、炼狱先生?”鸣花傻眼,“你怎么、我吵醒你了吗?”
“怎么说呢?一半一半!”炼狱摸下巴,“我在陌生的地方睡眠很浅。”
“抱、抱歉!”鸣花这才发现,对方羽织下还穿着单薄的寝衣,赶紧把他往房间里推,“请赶紧回房!早晨的温度很低,不小心着凉就糟糕了!”
“好、好,”炼狱顺从地被推了两步,冷不丁转身抓住鸣花的手腕,声音低沉,“——但是,这样冒冒失失闯进年轻男性的房间,是鸣花的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