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才希雅勒还忍着,受些罚,被打了被骂了也不说什么,因为她知道,没有人能为她做主。
可那些女人实在闹得太过分,突然有一天,可汗最宠爱的阏氏踢翻了才希雅勒祭奠父母的火盆,当天夜里,一把大火将那人的住处烧了个干干净净。
那女人虽然没有死,可脸被烧烂了,和死了也没有什么区别。
按理说那个时候可汗大怒,直接就要将才希雅勒处死,偏偏那时她怀上了阿日斯兰,还被巫医确定是个男孩儿。
肚子里的孩子成了才希雅勒的保命符。
后面即便孩子生下来,旁人也都知道了她是个不要命的,也就没人再去招惹。
也就是因为这样,巴雅尔很清楚才希雅勒的那一句一起死,绝对不是在开玩笑,对方根本没有给她留下商量的余地。
况且阿日斯兰才刚刚带着军功回来,就算可汗对他不喜,也绝不会在这个时候责罚。
巴雅尔很清楚,她的心思若是被戳破,自己绝对讨不了好。
“哎……奴只是有些替公主惋惜,谋划了这么久才走到三少主身边,如今因为一个女人就好功亏一篑,实在可惜了。”
提起林淳欢,巴雅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但她反而平静了下来,看向院子里那些忙忙碌碌的奴隶们,唇边勾起一抹笑来,“功亏一篑?”
“那可未必!”
巴雅尔微微抬起下巴,“等着吧,那个低贱的战俘,一定会为她的傲慢付出代价!”
对此,恩和不可置否。
她甚至庆幸林淳欢的到来。
就让那两个女人斗吧!终有一天,不会有人再能压在她的头上!
恩和将自己的心思全部收敛起来,默默的帮着巴雅尔收拾东西。
而林淳欢在听说巴雅尔连夜就离开了少主府时,还是有些惊讶,主要是没想到那个傲慢的女人竟然会那么不经威胁。
才希雅勒只是说了几句狠话,竟然就这样妥协了?
林淳欢一边给阿日斯兰沾水润唇,一边和乌勒吉说着话,乌勒吉却对此并不惊讶,“大阏氏不知道,咱们这位娘娘可是个狠人……”
将才希雅勒的光荣事迹说了一遍后,乌勒吉也露出些不解来,“说起来,娘娘既然都忍了这么久,怎么今天就忍不了了?有点奇怪。”
“还有啊,大阏氏您也太硬了,巴雅尔好歹是公主,还是最受宠的那一个,达尔奈可汗本就对您不满,您就不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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