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这祭典之弓倒是未上神器榜地无冕英雄了。只是不知谁人引它来到。”我还是看着那血红的弓,那火焰地颜色璀璨而夺目,总觉得曾见过这样璀璨夺目的火焰以及红。
“大约是因为它只出现了那么一次,所以未曾上典籍吧。”夏月凌也是专注地看着那弓,随即自语道:“这种感觉为何如此熟悉。”
我心内一怔,他竟也感觉这弓地气息熟悉?我不由得盯着他看,这样英俊的脸,还有一个人有。心里陡然个大胆地猜测。
于是轻笑道:“等下问问大祭司,便知晓这弓的来历了。”随即,我抬起玄鱼剑直指祭典之弓。
“莲儿怎知该问他!”夏月凌转头看我,声音里充满愉悦。
“月凌明知故问。这弓此刻可是用自身结界将你我罩住,让旁人找不着。否则,你跟我便是奸夫淫妇,要浸猪笼的。”我笑道,随意地凝聚灵力挥出玄鱼剑,剑光铺排,包裹住那把弓,那弓却并未抵抗,也并未攻击,只是陡然升高,冲破了玄鱼剑光的包围,最后缩略为月亮边地一小点火星,瞬间急速坠落于芳菲山间。
接着,静默漫天的星斗瞬间破碎,天空像撕裂开来的帷幕,露出朗净的夜空,一轮清幽的圆月高悬在天空,春城三月微凉的风中,红灯笼高挂的老树底下,众人惊讶地看着我。
旋即,一阵冷。苏澈便将我紧抱在怀中,声音颤抖地说:“你没了。”
我看着站在一旁的夏月凌铁青着脸,便露出安慰的笑容。他懊恼地站到大树下,躲在阴影里。
我松了口气,才感觉苏澈抱得太紧,便柔声说:“臣妾谢陛下挂怀。”
他身子微抖,好一会儿才放开我。执起我的手,冷声道:“春城州府可在?”
“微臣在。”人群里,有个五十来岁地老头瑟缩跪倒。
“淑妃娘娘省亲是昨夜便下了密旨,你护卫不力,该当何罪?”苏澈怒喝。
那州府官直接瘫软,嘴里只晓喊:“皇上恕罪。”
我拉了拉苏澈的手,柔声道:“陛下,今晚午夜,便要启程前往迎接花神皇后,应大赦天下,何况春城向来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也说明当地州府治理得当。这伙贼人定是别的地方过来的。所以,臣妾斗胆向皇上求情。”
“既然爱妃求情,朕就饶你们这回。”苏澈长袖一拂,突然大氅一裹,将我打横抱起,对林俊说:“将军此刻应该知晓自己的位置了吧。”
林俊朗声道:“末将已命林家骑兵三万围住莞城。”
“朕是说,将军你的的位置。”苏澈略带笑意的声音让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林俊一顿,拱手道:“末将将带领林家神迹营连夜回到林家军帐,誓死护卫商都安危。”
苏澈手一摆,问:“林将军今夜为淑妃省亲安排地住处呢?”
帝王果然都是老狐狸,既然林俊去对付莞城李家,却又默许林家去商都与云家正面为敌。此刻,又不作任何明示,一旦他日有何变故,灭林家或者云家,都是借口十足。
“是末将之父安排。”林俊回答。他身后便闪出一个灰白胡子的男人,目光炯炯有神,他拱手拜道:“林家上任当家林哲拜见皇上。回禀皇上,前面长街左转,便是林家老宅,安排的住处是淑妃娘娘昔年的闺房,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莲儿意下如何?”苏澈略低头,语调充满柔情。
“爹爹安排的,自然是好。再说莲儿也想澈看看我的闺房。”我撒娇地搂着他的脖子。
他笑着,在我额上轻吻,抱着我大踏步往前走,转过街角,便看见张灯结彩的林府,照例是大狮子威严守卫。
一踏进大门,便见林家园林里挂满宫灯,式样繁多,纹饰精美。照得林家如同白昼。府内众人三呼万岁。苏澈也是不耐烦地挥手让众人平身。
便问:“莲儿,你闺房往哪边走?”
我听他这么问,心里是乐开花。果然,林哲对旁边提着灯的几个侍婢喝道:“不知进退的东西,皇上来了,还不伶俐点,前面掌灯?”
那几个侍婢战战兢兢地应了声,提了等带路。我躲在苏澈怀里隐忍着笑。
七弯八拐,估摸着是穿过了两个园子,约莫走了十多分钟,终于到了一个香花四溢地园子,院子里挂着红灯笼,倒没有前院那么不伦不类。
苏澈抱着我,跟着侍婢进入园内独立的木楼二楼,命侍婢在贵妃椅上垫上软垫,将我放在上面,让我好好休息一下。
自己便屏退侍婢,装模作样地转过屏风,询问林哲护卫情况、饮食检查的工序以及这几日地省亲计划。
那林哲是动不动就被苏澈吓得跪下去喊饶命。苏澈倒是一脸歉意扶起林哲,说道:“朕虽未正式下旨,但你是国丈,林俊是国舅,这一家人,何必总是这样拘礼呢?”
我掩面做淑女状,笑得不可自持。
末了,又听得屏风后,苏澈问林哲:“祭司们的住处可安排妥当?”
“回禀皇上,祭司们都安排在这百花园后面地水禅院休息。”
“嗯。国丈费心了。”苏澈赞赏道,随即又说:“对了,朕跟国丈说一声,莲儿有贴身侍婢名曰小月,所以,国丈的侍婢没什么事就不必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