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少扬冷声下达命令,“什么时候把事儿办完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毕白一个踉跄,顿觉手上的两封信化作两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颤巍巍的问,“王爷,要是……要是办不好呢?”
“办不好啊……”君少扬欲言又止,幽暗的凤眸直望进那一双闪着恐惧的眸底,瞬间眸光凌厉如利刃,“一年办不好留一年,十年办不好留十年,一辈子办不好,那就留一辈子!”
毕白当时就给跪了,双手撑地仰着一张可怜兮兮的娃娃脸声泪俱下,“属下一定尽心尽力,争取有生之年还能再伺候于王爷左右。”
君少扬无视他打的苦情牌,“看你的造化!”
“谢王爷隆恩。”毕白泪眼攻势失效,现在的他只希望任务不要太难嘤嘤嘤。
“走吧!”君少扬转过头,看向西门涟的目光已经是格外的柔和。
“走!”西门涟并不因为他对她的好态度而给他好脸色,声音冷得跟冰渣子一样。
君少扬也不生气,提步往用膳的地儿走去,边走一边儿问她喜欢什么吃食、偏辣还是偏甜、饭后甜点爱吃那种、水果爱吃那样?
一大堆话,拉拉杂杂,却都是他一个人唱独角戏,亦步亦趋跟着他的西门涟只是抱着剑,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区别待遇呀嘤嘤嘤,在原地的毕白哀怨无限,瘪着嘴,拆信。
……
在厅内用了早膳后,君少扬带着西门涟共骑一匹马从闹市直往县衙而去,他们所到之处,无论是官是商还是百姓,都迅速地让出一条道来。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夜一早晨足够君少扬把人命当儿戏、光天化日弄男宠、才来的第二夜就携男宠在东山镇最有名的花房眠花宿柳的事儿给传遍大街小巷、人尽皆知。镇内连稍知事的小儿都会骂君少扬一句‘荒唐透顶’,却无一人敢在他面前说半个‘不’字。这,就是权力的绝对威慑。
就这么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县衙门口,君少扬率先下马,转身张开双臂接她。
西门涟无视他的献殷勤,单手撑着马背,利落地翻身落地走到他身侧站定。
还真是会打击人呢!
君少扬唇角扬起无奈的笑,把手上的缰绳交给狗腿样迎上来的衙役,免了他的行礼,“去,本王的马儿,牵了给好生喂着。”
“是。”衙役牵着马儿去马厩了。
君少扬微微一笑,单手亲昵地环住西门涟的腰身,无视她霍然投来的冰冷的目光,俯下身轻柔地在她耳边道,“小洛儿,行宫内随你怎么闹腾,我全盘接受。不过这外人面前,你可别忘记了,你是本王最宠爱的男宠哟。”
☆、021:色令智昏如此荒唐
西门涟冷眼扫过他得意的脸,别过了头去。
君少扬笑而不语,就这么揽着她,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县衙。
县令在公堂外领着人卑躬屈膝相迎,绿豆一样的眼睛在看见毫发无伤的君少扬和西门涟时迅速闪过一丝异色,上前行礼,“卑职拜见王爷!”
顿时,一片叩拜行礼之声响起。
君少扬漫不经心看他们一眼,声音懒懒,“都起来吧!”
“谢王爷。”
县令起来后,他身后的那些当差的人也都站了起来。有好奇的人悄悄朝着君少扬瞄去,看见他亲密揽着的‘美少年’,暗道他果真如同传言中一般荒唐。
君少扬对于那些偷窥的视线仿若未发现一般,径直揽着西门涟大步走到了县令的位置。县令小步挪上前,正待说话,君少扬眉头却是一皱,不高兴的问,“怎么只有一把椅子?”
师爷的位子,在那边儿上呢!
县令当然不敢没眼色的纠正君少扬,嘿嘿干笑两声,“卑职这就令人去搬!”
“你自己去搬去!”君少扬冷哼一声,重重一拂袖,“这么点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县令心里一阵恼火,却不得不陪着笑脸,“王爷息怒,卑职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