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引是一路用的,怎会少一张?”毕蓝面含冷怒,看此人这般模样,分明是故意阻扰。
“晋北毕氏子弟便能信口雌黄了吗?”那守卫冷冷一笑,扬起手中的路引,“这路引分明只有四十三张,不信,你自己数数。”
“数就数!”毕蓝火气也上来了。
她从守卫手里夺过路引,一数,顿时愣了。
“呵,不信,你再数啊!”那守卫得意洋洋的道。
“我明明有四十四张的!”毕蓝火冒三丈,却是碍于修养不能破口大骂,恨得直咬牙。
“可这里只有四十三张。”守卫朝毕蓝投以藐视的目光,却在暗处袖子里一卷物什招摇地晃晃,然后当着她的面——塞进了裤裆里。
这时候旁边的百姓看这边热闹,也纷纷围了上来,一大群人冲着戴着帷帽的金龙卫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好不热闹。
毕蓝这会儿再傻也明白了,这守卫定是有人派来刻意阻扰她们入皇都的。
肯定,这里面酝酿着阴谋。
“您看?”
她快步行至西门涟身边,等待命令。
毕蓝能想到的,西门涟自然也能想到,更何况守卫那动作她也是全都看在了眼里。眸色一凉,她冷声道,“扶我下来。”
毕蓝过去搭手,西门涟握住她的手,从马背上下来,黑色的帷帽掀开握于手中,那一张清冷绝俗的容颜显现人前。
“天!”
“好美!”
围观的百姓有人惊叫出声来,女子痴痴的目光几乎恨不得黏在西门涟的脸上。
那守卫,也因惊艳有短暂的愣神。
也就在这时候,西门涟走到了他的面前,清冷的美眸抬起,“你说,我们少了一张路引?”
守卫一听到这跟冰渣子一样的声音,瞬间惊醒,“你们自己也有数,我是秉公办理此事。”
明明该是义正词严的话,此刻听起来竟有几分虚张声势的味道。
“好一个秉公办理!”西门涟眸色顿时一寒,森冷的目光盯着守卫的眸子,如实质性冰刃的目光直逼得那守卫一阵心虚,连头都不敢抬,身体止不住地哆嗦。
不止是他,就连周边的百姓也突然觉得浑身发冷。
只有那些痴迷盯着西门涟看的女子浑然未觉,反而觉得这样的她尤为俊美不凡。
“把路引当着他人之面将路引往裤裆里塞,这就是你说的秉公办理?”西门涟冷笑出声,拔过毕蓝腰间长剑,都不给那守卫反抗的机会,直接将他全身衣裳都削成布条,那一张有印鉴的路引在一大堆布条里明晃晃的格外显眼。
百姓无不惊叫出声来,却不知是为她削了守卫的衣裳还是守卫故意的拦阻。
“你……你欺人太甚!”守卫捂得了‘鸟’捂不住‘蛋’,明晃晃的屁屁完全显露人前,他一张脸涨得通红,几乎能滴出血来。
“有本事,欺负回来!”西门涟冷漠的眸子从他脸上扫过,看他越发发红的脸,轻蔑道,“没本事只会吠的狗,倒不如死了好!这一次本宫削的只是你的衣裳,再有下一次要的就是你的狗命!”
好霸气!
毕蓝几乎要为她鼓掌,真心的。
王妃就是彪悍,同样是女子,她就没那胆子把男人的衣裳给削得一件不剩的。
那守卫几乎要被气得晕死过去。
百姓看着这一幕,无不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