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繁华的大街,行到僻静小巷,再转到那幽静的官道,后终停在一处气势恢宏的大宅前。
抬头,她默默记下宅邸的位置和匾额的名字,转身敲更鼓,再不逗留,朝着远处行去。
白鹭街、乌衣巷,唯一能来去自如不受限制的只有每夜打更的更夫。
更夫,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西门涟彻底离开乌衣巷后,去老地方换下一身的伪装,将更鼓还给了更夫。
“王妃一路当心。”更夫,也是金龙卫其中之一接过更鼓后压低了声音道。
西门涟轻颌首,走出门后足尖轻点,朝着君少扬行宫的方向掠去。
“怎么这么晚才来?”
她足尖才落到行宫的地上,君少扬便是打开了房门迎了上来,鼻翼一动,便是低下头来在她身上左右使劲一番嗅,抬起头来,“今晚跟谁一起喝酒了?”
这人是长了狗鼻子吗?
她来之前都有用香薰将酒味盖住了,他怎么都闻得出来?
西门涟额头滑下三道黑线,抬手淡定的推开他,“进去谈。”
这院子里虽然安静,但是不知道藏了多少金龙卫在这,有些事还是不要让他们当八卦八的好。
君少扬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于是让开身,同她一块儿走进去。
“说吧,今晚和谁喝酒了?”
进屋子把门一关,君少扬便是将西门涟给紧紧搂在了怀里,低下头与她额头相抵,沉声问她道。
“司马瑜。”西门涟老实的道。
君少扬脸上露出不赞同之色,“你以身涉险,我会担心。”
就事说事,并没有对她有任何怀疑,是绝对的信任。
西门涟心头一暖,轻笑一声,“他盯上了我,我若避开定会引得他怀疑,倒不如直接面对。”
有些事,有些人,避无可避。
“你这样,我会心疼。”君少扬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当他想到她面对仇人为大局也要和颜悦色,极力隐忍情绪,他心里就很难过很难过。她是快意恩仇的人,若不是为他,也不需隐忍至此。
西门涟伸手环住他紧窄的腰身,猫儿一般偎依进他的怀里,“少扬,等你真正有能力护着我了,我便不用这么做了。所以呀,你要快快成长起来,在此之前就让我先保护你吧!”
她笑,抬起头,在他唇角轻轻一吻,那一双美眸狡黠而灵动。
“你呀……”君少扬心情再压抑,见她这般模样,也轻松了大半。
“浓缩的,都是精华呀。”跟在他身边久了,她也恢复了无忧无虑时爱玩爱闹的性子,神气地一扬下巴,“别看我没你高,我这肩膀再重的担子也扛得住。少扬,你今天是不是也发现我很厉害了?”
君少扬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抬手摸摸她的小脑袋,“是是,你最厉害了。”
西门涟眯着眼睛笑,像是被顺毛正愉快的猫儿,伸出小爪子在他眼前,“小扬子,走,扶哀家进里边坐去。”
小扬子!
君少扬危险的眯起眸子,大掌紧扣住她腰肢,“你叫我什么来着?”
“小扬子呀。”丝毫不知道危险降临的西门涟理所当然的道,她似乎也被这称呼逗乐,忍笑道,“仔细着伺候哀家,哀家高兴了就给你看赏。”
君少扬睨着大胆捋虎须的小女人一会,低下头快而轻地含住她白玉般的耳垂,灼热的气息尽喷在她敏感的颈窝,低沉沙哑的声音于此时此刻听起来别有一种致命的魅惑,“为夫这就好好‘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