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江雪》唐。柳宗元。
绵延起伏,寥无人烟的十万里深山里,一个身穿黑衣黑裤,戴着黑色墨镜的男人四平八稳,四四方方坐在江河前,手拿鱼竿,紧盯鱼漂。
他身边,左右各坐两人。
一行五人,整整齐齐,像军人一样坐的笔直笔直。
仿佛柳宗元诗里的画面,活灵活现描述着他们此刻的景象。
幽静冷清,万籁无声的深山,鸟都绝了人都灭了,一个带着蓑笠的糟老头儿孤零零坐在江边,默默承受风雪的无情拍打,是那样的可怜、凄惨,忧郁。
唉~~~
几人身后是帐篷,露营的帐篷,还有锅碗瓢盆一应备齐。
他们来这已经三天了。
三天!
掰着手指头数的!
白天钓鱼,晚上数星星,日子过得日复一日,时复一时,毫无新意。
滴——
远处的鱼漂动了,五杆鱼漂全都在上上下下剧烈抖动。
但没有一人拉鱼竿,甚至都没有一人阖动眼睑。
又是鱼……已经连着吃了三天鱼——烤鱼,清蒸鱼,水煮鱼,吃了个遍。
谁也不想再吃了。
他们已经成功晕鱼。
唉!!!
连战用脚尖挨了挨连酒,无声说道:【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连酒摇头:【不知。】
连战食指指了指中间,又指了指后面,挤眉弄眼噗嗤噗嗤:【北爷和丑奴吵架了?】
连酒:【大概吧?】
连战:【所以咱们爷是来这儿消气的?】
连酒:【……】
连战:【我们到底还要待多久?要不要预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