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蜜皱眉,催他:看看。
台灯照亮的范围有限,陈蜜凑近了,捧着他的右手在灯下仔细地看。
拇指和中指上都有握枪磨出来的茧子,指甲平整,骨节分明,手背晒成了小麦色,一直延伸到大臂根处,皮肤才渐渐转白。
你算命呢,看手相?
陈蜜不理会他,推开手,又道:再给我看看你肋骨。
男人闻声一顿,看什么?
肋骨。陈蜜比划着,趴着看他,手肘将床面压出两个窝。
胸口白嫩的乳肉被挤成两团,嫩尖儿隐在暗处,像雪落进山谷。
男人盯着她,忽地俯身,将陈蜜翻了个个儿。
手指伸进了女人嘴里,他用刚才那只右手去摸女人的牙槽,舌头柔软湿滑,捏在指尖滑溜溜的,捉不住。
看肋骨做什么?
男人在她耳边吹气,浓厚的尼古丁把耳尖烧得通红。
我曾经在那里借了个东西陈蜜的眼睛湿漉漉的,话语也湿了。
她把对方推开,握着肩膀将人按在床上。
男人的肩膀宽厚,她的手堪堪抓住,摸索着去寻找男人左下方的最后一根肋骨。
疤痕,熟悉的凸起,是陈叹樵打给她的欠条。
亚当用一根肋骨换来一个爱人,可他没有哥哥为他折肋骨,他只有姐姐,他姐还把他推下楼摔成了骨折。
所以【姐,这根肋骨是我借给你的,只要你不还,我们就永远在一起。】
所以陈蜜有了一张写在身上的欠条。
你看,我就知道
眼泪一瞬间倾灌满整个房间。
东南亚的小村庄,捂满霉点的砖头房,在夏季里暴雨说来就来了,毫无征兆。潮湿的气候让人身上起湿疹,衣服晒干了又湿、湿了又干,万物随随便便都能拧出一把水来。她住在这里,眼睛却久旱。
可陈叹樵把一座雨林都搬进她的眼里了,泪水把爱拖住,把爱淹成一片海。
这道疤不是你的疤,这是我在码头和人拼命时留下
那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疤?你怎么知道,我找肋骨就是在找疤?你若不是,你怎么会知道
你闹够了没有?
男人把她推开,陈蜜一个趔趄,又猛地扑回去。两个人在床上扭打,把将脱未脱的墙皮都震得噗噗往下落。
陈蜜脏兮兮地滚了一身石灰粉,两条腿箍着男人的腰,上嘴亲他。嘴唇舌头牙齿,把皮都咬破了,血腥味在两个人嘴间流窜。
去握性器的手被拨开,又上前。无论怎样阻挡,对方总能抓住那根肉棒往腿根送。
妈的,疯子
男人低声暗骂,把女人从床上揪下来,拎着几步就走向窗前。
脚腕被人从内侧分别用脚抵住,双腿任凭怎么用力都合不拢了。陈蜜趴在窗户上,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身后的男人死死按住她的腰,力气大得像索命鬼一样。
勃起的阴茎抵在小穴上,浅浅进了两厘米。
陈蜜,现在你觉得我是谁?
尾音落地,陈蜜一下子被人侵入体内。对方带着怒气来势汹汹,握着她的腰前前后后,一点也不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