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天歌偏到十万八千里之外的话,宋方白有些不自在,又有些哭笑不得。
在心里好笑地叹了口气,宋方白斟酌了一番,就把话说得明白一些,“陈刚强教授的妻子,前年病逝,他现在是单身。”
回味了一番宋方白的话,江天歌后知后觉地愣了一下,就微眯起眼睛来。
这个陈刚强教授,是动着撬她家老江墙角的主意?
这几天,她宣传方德音的时候,只着重提能力出色、年轻有为这些方德音自身的能力品质上了,是刻意忽略了方德音的身份,以及和她的关系的。
没想到,却还能阴差阳错地出现这样的事?
江天歌觉得自已并没有身高歧视,她对那个陈刚强教授的身高,也并没有嘲笑看不起的意思。早几十年前,条件艰难,物资紧缺,大家都缺营养,大部分人都长得不高。
但她雷的是,这个陈刚强教授对自身身高迷之自信的认知,以及他比身高还高的大男子主义。
想到这个陈刚强教授的意图,江天歌就忍不住嘴角一抽。
知道了这件事,江天歌就刻意留意了这个陈刚强教授。
宋方白说得没有错,这个陈刚强确实是很注重外在形象,头上喷着厚厚的发胶,身上穿着红绿相间的花衬衫,脚上是黑色袜配凉鞋……
江天歌:“……”
沉默了半秒,江天歌就马上给方德音增加了一个家庭幸福美满、丈夫英俊帅气、女儿聪明乖巧的人设。
江天歌本来以为,这样一来,这个陈刚强教授,就能歇了心思了。
但,是她太年轻了。
江天歌要走的时候,在走廊上被走在后面的陈刚强叫住,一副有话要和她聊的样子。
江天歌等了他一会儿,等他走上来后,打了招呼就没有出声,低头认真走路,等着陈刚强开口。
陈刚强开门见山就问:“那位从蓝国回来的方德音教授,她的丈夫和孩子,也和她一起从蓝国回来吗?”
江天歌看了他一眼,回答说:“方教授的丈夫和孩子,都在国内。”
听到这个回答,陈刚强似是沉默了一会儿,就笑了起来。
看着他带着几分诡异的笑容,江天歌心里咯噔了一下,她以为是自已多想了。
“方德音教授,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同志,她这么优秀的人,生活中,也应该有一个优秀的,和她有共同话题的伴侣。”
“小江啊,你还不知道吧,以前,可不少盲婚哑嫁,只见了一面,就结婚凑一起过日子的。”
“我去世的那个夫人,就是我下乡当知青的时候,见了一面,就被她家的人拉去成亲了,她大字不识一个,我们华夏国话都讲不好,更何况是外国话了,和我是一点语言都没有……”
陈刚强一遍背着手走着路,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话语里带着对自已受前一段婚姻拖累的遗憾,对已经过世妻子的嫌弃。
江天歌虽然对陈刚强的性格、行事作风和审美都不敢苟同,但他毕竟是老师,江天歌对他,还是尊敬的。
但现在听到他对过世妻子的抱怨,心里就忍不住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