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姓顾的,整个广阳也就只有一家,可……可这是能说的吗?
太叔冶沉默良久,看着自家的徒弟,叹了口气道:“徒儿,你这是在为难你师傅我啊。”
“徒儿也不想的……”顾芳瑜不知为何眼中噙着泪,细声细语道:“可,可就是喜欢上他了,能怎么办呢……我也不想喜欢他啊,他那么讨厌,宗师欺负我,可就是喜欢了,师傅,徒儿要怎么办啊……”
他怎么就是顾川呢,他要是古川多好啊,他为什么又成亲了,他的娘子还那么好,是天底下最美,最厉害的女子。
在顾府的这段时间里,顾芳瑜也在想自已是不是傻,为什么非得喜欢上他,可情这件事情就是这么作弄人。
每次自已想要劝自已放下的时候,那颗心就像是被针刺了一样,揪心的疼。
晚上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全是他的身影,他作弄自已的样子,他和自已在古墓里的样子,他和自已说话的样子,他的笑和那些有趣的话……
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可是这种感觉为什么这么难受,销魂蚀骨一般。
“唉……”
太叔冶瞧着低声抽泣的徒弟,不由叹了口气,默默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这真是触及他的盲区了。
……
且不说这边院子里的事情,另一边顾川已经到了屈静白的住处。
院子环境倒是雅致的,顾川进来的时候,庄晚云正在院中抚琴,听到脚步声才停了下来。
她的脸色不太好看,眉间紧蹙,眼中绕着些许的愁绪,想来是在为屈静白担忧。
瞧见顾川来了,她连忙起身行礼:“顾公子。”
“庄姑娘无需多礼。”顾川抬手虚扶,接着便问道:“屈大家如何了?”
“师傅她还在屋内调养,不过情况比昨日好多了。”庄晚云勉强挤出笑容道。
顾川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那就好。”
“公子稍等,我去告知师傅一声。”庄晚云说了一声,不等她转身去,便听到不远处的屋里传来曲靖白的声音。
“进来吧。”
顾川和庄晚云相视一眼,旋即联袂走去。
屋内,屈静白坐在椅子上,身上只穿着一袭水蓝色的长衣,没有再披着那银白的斗篷,银白长发直直垂落,令人惊羡的容颜一览无余,肌肤好似雪山白莲一般。
特别是那双冰蓝的瞳眸,实在是太过特别,见顾川进来,她咳了一声,便要起身。
“屈大家如今身负重伤,便不用如此多礼了,好好养伤才是。”顾川连忙阻止道。
屈静白这才作罢,只是有些歉意的道:“给顾公子添麻烦了。”
“哪里的话。”顾川摇了摇头,浑然不在意的回了一句,接着问:“屈大家,我过来,是有些事情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