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察觉到池溪走到自己身后的祈以安,听见她放下水桶之后,身子不由自主的瑟缩一下。
阿溪她……走过来了。
肩上一热,原来是池溪从地上捡起了一件外衫,体贴的给他披上了。
可是披上衣服的祈以安,觉得他比刚才一丝不挂时还要难堪。
他都脱光了,站在阿溪面前了。
阿溪,居然不为所动,只是帮他把衣服披上……
压根没给祈以安胡思乱想的机会,池溪直接把人裹严实,从身后抱进了怀里。
池溪抬手掐着怀里人的小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
就看见这小崽子眼泪又在眼眶里打着转转呢。
“怎么又哭了?眼睛是真不想要了啊?”
吃完饭刚给他用被井水泡过的凉帕子敷过,现在又哭,明天眼睛恐怕都睁不开了。
祈以安强忍住泪意,带着哭腔一脸委屈的看着她,“你为什么……不要我?”
池溪怎么会猜不到,这向来脸皮薄的小崽子,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大胆奔放,脱光引诱她呢。
肯定是早上的事情,给这小崽子留下了心理阴影。
让他以为只有这样,才能使她不丢下他。
池溪心疼的抬手帮他轻轻拭了拭眼角,柔声哄道,“哪有不要你了,我现在不就在这的嘛。”
祈以安跟只祈求主人怜爱的小猫似的,可怜兮兮的用小脸轻轻蹭了蹭池溪的掌心。
“那你为什么不碰我?”
他都这么主动,她都不为所动。
难道是阿溪嫌弃他……身子太丑了,不好看?
也是,瘦骨嶙峋的,腿上还有不少疤。
阿溪不喜欢也很正常。
池溪捏着这不知道又想到什么,眼神明显自卑落寞的小崽子的下巴,歪头凑上去亲了一下。
“早上是我不对,我不该凶你,更不该凶完你一走了之,以后不会了,祈宝不要难过好不好?”
祈以安瞪着水汪汪的双眸,错愕的看着一脸温柔的池溪。
“祈、祈宝是在叫我吗?”
祈宝?
阿溪为什么叫他祈宝呢?
池溪神情专注的垂眸看着他,眸色如水,“对,你就是我池溪这辈子捡到的最大的宝贝,一辈子都爱不释手的那种。”
池溪想过,如果真的和这小崽子在一起了,那该叫这小崽子什么呢?
祈小安吧,日常叫叫可以,但是不够亲昵。
以安,有些太过正式。
小安和安安吧,总有种长辈在唤小辈的错觉。
叫宝宝吧,一是太过腻歪,二是怕这脸皮薄的小崽子会害羞,不好意思答应。
以宝总有种去买水的错觉,安宝也怪怪的。
所以池溪思来想去,还是叫祈宝比较好。
祈宝,祈宝,带着姓氏,一听就知道叫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