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皇帝不爱她,也怕盛浩源错失皇位。
“不,皇上只爱我!”姜桃花惊得后退半步,瞅铜镜中清秀面孔,害怕留不住皇帝。
姜桃花握起水釉粉蝶瓶往地上扔。
“嘭嘭”声响起,粉白碎片跌落在地上,宫女们走进来收拾,她们也不敢多言。
入夜,盛浩源回到屋里,他想起翌日是祭祀蚕神日子,要除掉宁谨言没那么容易。
北辰站在边上,他同盛浩源小声嘀咕。
“按你说的办!”盛浩源感觉这个法子除掉宁谨言,死了也不会算到他头上。
闻言,北辰转身往外头走。
街上人来人往,路边有很多摊子,吹拉弹唱声在北辰耳边响起,他并未多瞅,就四处打量。
远处有杂耍,也有吞刀片表演,还有胸口碎大石,北辰穿过人群,才发觉喷火艺人在后头。
一个身着灰衣男子,他戴个灰帽,一手握白瓷碗,另一只手举木杆,上头升起火焰。
他把火举高拿个铜锣敲,连敲几下,就把木杆往嘴里送,火光冲天,立起来有三尺高。
男子吞完火,他走到人群中,就把白瓷碗送来,人们握起碎银子送过去。
北辰丢个金子进去。
男子惊呆了。
“你跟我过来!”北辰用警惕眼神打量四周,就把男子拽来。
男子瞅瞅他,越发狐疑。
北辰瞅瞅男子,道:“明日蒋元初领宁公子过来,你喷火除掉他!”
说完,北辰把画像送到男子手中。
男子接过画像瞅,他有些胆怯,又害怕喷火失败,就连连摇头:“小的名唤张大牛,在优思街喷火,也没伤过人!”
“给你!”北辰握起五张银票送来,他就剑眉扬起。
张大牛接过银票,他数数有五百两,若是有这笔银子,以后再也不用街边表演。
他这几年表演喷火,嘴里长满烂疮,不知不觉“喝”很多油,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谁放着好日子不过表演喷火,还不是家里穷,张大牛也是没法子。
他嘴唇发白是被火烧,哪怕每日涂药,伤还是没好,若不是为赚钱养家,他也不想受苦。
想到这里,张大牛才不管那么多,他明日见到画像中那人,便会喷火除掉。
“我答应你!”张大牛道。
北辰心里石头落下。
须臾,北辰走到盛浩源面前,就同他说起事情已办好。
“走,我们先把元春关起来!”盛浩源走到外头,他同北辰使眼色。
北辰走过去把大门锁上,又在木窗加把锁,里头传来哭声,那声音由远而近飘来。
“放我出来!”蒋元春趴在木窗边上,她神色惊恐。
她卯足力掰开窗,那扇窗打不开,就捂嘴咳嗽,连咳几下没力气,就走过去踹门。
“嘭嘭”声响起,盛浩源面上没什么表情,他让北辰把蒋元初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