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
五条檩拿起他最熟悉的咒具,那柄沉重,外表也不怎么好看,连锋利都谈不上的刀具。
大抵是因为陪着主人征战许久,咒具上面的磨损已经很严重了,五条檩爱惜的抚摸着咒具,即使他现在连这样拿起来都有些困难。
“怎么了?”五条悟懒洋洋的倚靠在门框上,他换了件和服,自在又惬意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单手抱着咒具。
抱儿子的姿势都没他这个爱惜和小心吧。
五条悟觉得果然武器才是五条檩的真爱。
“只是觉得手感有些不同了而已……不管怎么说,谢了悟君。”五条檩垂眸看着咒具,这柄咒具在记忆中破损的地方已经被修复平整,他感觉着指尖传来的熟悉手感,忽然摸到了凹下去的印文,他费力的把咒具抬了抬。
看到了……一个迷你大头头像的五条悟图案。
小人头像吐着舌头,眼里还闪着光,又嘲讽又可爱,活脱脱一个迷你的五条悟。
“哦呀。”五条悟凑了过来,“看来檩发现的很快嘛,这可是我专门准备的小彩蛋哦。”
五条檩表示在这柄怎么看都又钝又重的咒具上刻这么卡通的图案,也就五条悟做的出来了。
五条檩:“这样的话,悟君应该不介意我拿悟君的头去砸咒灵的头吧。”
五条悟一手揉了揉脑袋,有些不爽的撇了撇嘴,“果然在檩的心里咒具才是老婆吧,高专时期爱不释手就算了,给它保养的次数比跟着我和杰逃课的次数都多。”
“……虽然听上去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是每次悟君和夏油君翘课,倒霉的都是我和家入。”五条檩回想起高专时期像风一样溜的贼快的五条悟和夏油杰,自从夏油杰发现他只有表面正经以后,就开始试图撤掉他的假面,结果发现玩不过他之后就开始联合五条悟一起。
五条檩对五条悟的态度怎么看都只能用千依百顺,有求必应来形容。
整个咒术界都心照不宣。
“明明檩才是每次都笑到最后的那个吧。”五条悟十分不满的表示,不管那时候他和夏油杰想出多少种方法作弄对方,墨蓝发色的少年总能面无表情的破解……虽然五条悟清楚这是因为他和五条檩都太了解彼此了。
五条檩定定的看了五条悟一眼,随即运用咒力试图唤醒咒具。
五条家重金打造的咒具自然不只是表面那么简单,五条檩的咒力像是一种信号,唤醒了咒具,刹那间咒具上雕刻的细纹像是活了般流转起极淡的光芒。
果然还是不对劲,像是有什么核心的东西被抽掉了一样,反馈回来的加成被几近抹消。
五条檩没有再说关于这件咒具的事情,他慢悠悠的把咒具放了回去,“现在的我拿它太费劲了,等以后再拿吧。”
“檩你难道是……嫌弃我刻上去的图案?!”五条悟开始了他夸张的表演,“明明小时候我们还穿过同一条开裆裤欸!”
“……那是你记错了吧,认识悟君的时候早就过了穿开裆裤的年纪了!”
五条檩语塞。
果然,五条悟早就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往某一个分支长过去了。
而那个分支,一定在高高在上的身神子的正对面。
“那我们小时候用过同一个碗喝酒总没错吧。”
五条悟揽着五条檩往外走去,一边说着一边侧眸看了眼被重新摆回去的咒具,却也没再看第二眼。
“……纠正一下,不能算是小时候了,那时候我们都上国中了,顺带,我还记得喝完以后悟君抱着我唱了一个晚上的恐怖童谣。”
五条檩顿了顿,又说:“隔壁同窗都破门而入问我们是不是看见鬼了,「都把五条同学吓到精神失常了……」。”
他模仿着当时同窗的小声嘀咕时说的话语。
五条悟非但不觉得丢脸,甚至还表示:“檩后来不是还说想继续听我哼嘛。”
五条檩:“……因为悟君确实很全能呢。”
少年坦率,直接的吐露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