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安暗戳了下云峥,骂两句就得了,让人家取下来就有些无理取闹了。
“算了,不取也行。”
云峥转念一想又想了个法子,他直接道:“去取笔墨过来。”
“您要做什么?”
“我要作诗!”
“客人说笑了。”小厮心里又在鄙夷,诗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在这房间内的墙壁上原本挂了很多诗词,最终只剩下沈临风一首,其他都被撤下去,就是因为原作觉得比不过,同挂在此非但不能扬名,还是自取其辱。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取?”
周正安又喝斥道:“别人能题,我兄弟题不得?把你们这的管事找来?”
小厮赶紧小跑着去取,不敢怠慢分毫,只要寻来管事他少不了被臭骂一顿,被扣薪酬也有可能。
红袖坊奉行的可是顾客至上的原则。
“这些家伙们就是吃软不吃硬,不能给他们太多好脸色。”
周正安话锋一转,“兄弟,莫非你真要题诗?我也听说过你跟沈临风的恩怨,不过想要打击他,应是从牙业入手,这个人做牙人可能是装模作样,但京城大才子的声名可是实实在在,在诗词文章怕是难以胜他。”
“没事,周哥看着便是了。”云峥心想不会写还不会吵吗?
不一会小厮就拿来笔墨,身边还跟着一个文人书生模样的青年。
“这位是我们红袖坊的誊录师,您只需念诵即可,记录后便可直接挂在墙上。”
小厮开口道:“谁都可以题词,也可挂在墙上供人赏析。”
他言语恭敬态度比刚才不知好了多少,却不怀好意,若是写得好也就罢了,写的不好根本就是自取其辱,徒增笑料。
“你。。。。。。”周正安显然知道这小厮用意,当即就准备喝斥,云峥打断直接道:“写吧。”
他当即诵出。
“雪径偷开碧浅花,冰根乱吐小红芽。”
听到首句原本神色平淡的笔者面色立即出现变化,他也是文人,立即就能赏析而出。
第一、二两句,写兰花的形色,用句十分工整。“雪”、“碧”、“冰”、“红”交相映衬,给人一种爽心悦目的色彩之美;而“偷开”、“乱吐”的运用,更突出了兰花甘愿无闻而又自得其乐的品格。
这是佳作啊。
他赶紧提笔写下,见其写罢,云峥又继续诵出。
“生无桃李春风面,名在山林处士家。”
“好诗,好诗啊。”
笔者直接惊叹出声,这是写出兰花神色,赞美兰花节操。
云峥也不停顿,直接把后半阙诵完。
“政坐国香到朝市,不容霜节老云霞。江蓠圃蕙非吾耦,付与骚人定等差。”
到五六句则是从味觉角度写出兰花的香。
小厮并不懂诗词,可见找来的代笔如此郑重,不由问道:“这首诗是好是坏?”
“极好。”
童现惊叹道:“我在红袖坊代笔抄写不知多少诗词,如此佳作还是首次遇到,我只能说在这首诗面前,沈公子所作根本不算什么。”
“这。。。。。。”
小厮大惊道:“这不可能,他怎么能比得过沈公子。”
“你不过是个小厮,懂什么诗词。”
童现喝斥了一句,便转向云峥带着几分敬意问道:“不知这诗名是什么?”
云峥想了想道:“红袖坊赠云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