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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内苏小小多半是待在酒店里足不出户,刚好也趁这段时间把之前落下的关于工作室的运作和新人都了解了一遍,包括每个人的擅长方向和创作习惯,还有他们以前的作品。
因为这些事情,她与白雅萱之间的联系也变得频繁起来,现在秦逸天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那自然也不需要再过多遮掩。不过除了工作上的事外,其他的白雅萱没有多言一句,就连她与天恩之间的情况她都没有提及。
日子很快就来到交稿那天,苏小小顺利地从贺连南手中拿到定稿之后便径直回了酒店。隔天是早班飞机回洛杉矶,她迫不及待地想尽快和凌毅杉汇合,整个计划已经成功了大半,只要季度发布会一开,只要一切顺利,那贺连南必定身败名裂。
与贺连南约的是晚饭时间,结束会面时夜幕已经深沉。苏小小身着短款旗袍,踩着近八厘米高的纯色高跟鞋,有些摇晃地出了电梯往房间走去。
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鞋跟与地板碰撞的声音,节奏凌乱不一。
晚上喝了些酒,虽然都喝得很慢,但许是酒烈,才两杯而已她就已经有些醉意。
在保镖的护送下她终于来到门前,手在包里掏了很久才拿出一串钥匙,反复试了好多次后她开始闷闷地发起牢骚:“怎么都不对?”
身后的保镖闻言,小心地上前两步看向她的动作,然后低下头提醒:“小姐,这门是用卡开的。”
话落,只见苏小小靠向门板扭头,目光略微涣散地看着眼前的短发,良久才“嗯”的一声。
待她滴开了门,因为手突然没了支撑,她又没及时扶住门框,于是整个人直直地往里倒了进去。保镖抬头时愣了两秒,回过神来准备去拉的时候女子却消失在门后,然后“嘭”的一声,门瞬间被重重地关上。
相比起门外保镖满脸疑惑的表情,门内的女子此刻已经清醒大半,不仅仅是因为她正被人圈在怀里,更因为那淡淡的雨后青草香正侵袭着她整个神经。
未等她开口质问,秦逸天先松开一只手往墙上一按,屋内即刻亮堂起来,明晃晃的白炽光闪得苏小小睁不开眼。
“秦逸天,你干什么?”女子本就蕴着怒气,且不说他现在私自闯进她的房间,更何况两人之前明明说好了不要见面的。
然而秦逸天并没有回答,忽地弯腰将她抱起走入卧室,然后又把她轻轻放在床沿,任由苏小小怎么质问都不言一语。
直到脚上的高跟鞋被脱掉,男人单膝跪地端着自己的脚踝来回查看时,苏小小才终于安静了下来。此时沉沉的男音钻进耳膜:“都磨出血了,先去洗个澡,然后我再帮你上点药。”
苏小小触电般地将脚缩回,架在床上手抱住膝盖小声地反问:“你怎么进来的?”
“爬窗。”秦逸天若无其事地回答。
闻言,苏小小叠着眉心看向他,“这里26楼,你爬窗?”
见她一脸担忧又不解的模样,秦逸天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解释:“不是从下面爬上来的,是从上面爬下来的,不过也就两层。”
“什么爬上爬下,是这样算的吗?万一出意外怎么办?不是说了不见面吗?秦逸天,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冲动!你……”
因为酒精的作用,加上此刻情绪有些激动,苏小小的耳朵越说越涨得通红,眼眶里甚至还有些许水气在打转。
那斥责的声音非但没有给秦逸天半点警醒,反而是让他觉得有些心疼。他收回手臂置于膝盖上,仍然保持单膝跪地的动作,仰着脸无奈地笑了笑,“这一年,这是我们第二次独处。小小,我们没有离婚甚至都没有闹矛盾,你不能剥夺我想见你的权利。”
“贺连南在酒店埋着眼线,你不想让他知道,我就只好爬窗了。”
“好了,先去洗个澡,这衣服你穿着也不舒服,先换了我们再聊,好吗?”
如此直白的秦逸天倒是少见,几句话说得苏小小无从反驳,她微愣地与之对视,最后只乖乖地点了点头。
泡了个澡后苏小小整个人惬心了许多,被紧身的旗袍束缚一天的躯体也得到了舒展。当她踏出浴室,发现秦逸天正弯着腰,手里拿着吹风机正接着插口。
转身看见苏小小时,秦逸天温声说道:“过来。”
苏小小站在原地,看着墙上倒影着的身姿,还有被床头灯暖化的男人,有那么几秒,她想放下了。
放下秦书简的死,放下陈筱的死,放下对贺连南的恨。
好好回到他身边。
不过也就那么一瞬,当视线落在枕头处时,露出来的书角将她狠狠地拉回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