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的是’漆夜’,哼!秦逸天就这点能耐,还是说你们有什么阴谋?”
“什么’漆夜’,我不认识什么秦逸天,我们只是……只是……”
闻言,贺连南又变了脸色,狰狞地望着地上那狼狈懦弱之人,内心有一种被人操纵在手心里的不爽感,“只是什么?”
“贺总你答应不要杀了我,饶我一命,求你饶我一命……”
话还没说完,髂骨便传来穿心痛感。
“我说,我说……”
贺连南的思绪完全被这边吸引,此刻他已经忘了对方还有同伙隐匿在暗处。而正是这时机,一颗子弹从消音枪枪口射出,越过空气,径直进入贺连南的大腿。他脚一崴,单膝跪在了地上。
“你们设计我!”言毕,贺连南忍着刺痛,从裤脚处抽出一把精致的小刀,朝眼前人的喉咙割去。
血从颈部喉管喷薄而出,溅在了他的身上,但这仍然无法消去他的愤怒,那人在死前一刻还对他勾起一抹得逞的冷笑。
这五个人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对手在暗处,他最初有预感,但当亲手杀了四个人后脑袋已被那种久违的嗜血快感冲昏了,继而又被引导,所以最终失了警惕之心。
现在,他只想把背后的人千刀万剐。
林源早在他停下来谈判之时下了车,但还是慢了一步。他跑到贺连南身边蹲下,眼看涌出的鲜血已经开始将墨蓝色的西装裤染黑,他焦急又懊悔:“贺总,我已经叫人善后,我先送你去医院。”
贺连南的额头冒着虚汗,脸色沉得可怕,甚至可称为狰狞,目光死死地锁在那抹嘲笑上,喘着粗气咬着牙开口:“给我挖出他们的背景,把撑腰的人找出来!”
“是!”
然而,贺连南没想到的是,就在入院隔天,刚做完手术的他还没完全理清楚事件的全貌,集团财务部总经理便匆匆赶来医院。
他说:“财务部副经理突然携着最新一笔合作款逃离,目前人不知在何处,重点是合作方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第一时间派人上门核实,要求即刻让那两亿的资金到位,不然不仅会取消合作,还会按照合同规定的条约,向边霖发出律师信。”
那个财务部副经理已经在边霖做了八年,是按照正常的招聘流程录取进来的,从最底层爬到如今的位置,也兢兢业业地做了两年多,没人想过会出纰漏。
贺连南本就极度多疑,此番还不到两天就接连出了两桩大事,这不免让他直接联想到秦逸天和苏小小。放眼整个纽约,敢如此算计他的,只有这两人了。
但就算猜到了,他也只能暂时将这件事放一边,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那个潜逃的人和先调配资金解决合作商那边的事。
那颗子弹虽然没有伤及筋骨,但毕竟开刀动了手术,医生建议至少要住半个月医院等伤口愈合,直到完全排除感染可能。
另外一边,在秦逸天离开后,苏小小即联系了凌毅杉商讨避免贺连南提前看到那本刊物的对策,然而两人各自想了好几种办法,都被对方否决了。
就在她还担心时,隔天她就听说贺连南遭遇突袭进了医院,且边霖集团内部也莫明出了危机,于是她便猜到是秦逸天在背后出手。
如此也好,也算暂时帮她消除了忧虑。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苏小小和凌毅杉都觉得,计划肯定会万无一失。
就在发布会的前一天晚上,林源手里拽着那本刚发行的杂志冲进病房,丝毫顾不得礼节形象将其摊开在贺连南面前,未等他反应过来,即刻气喘吁吁地说:“贺总,不好了,我们为凌氏集团设计的新季款式,和这家’绮玉’小众牌子的新品几乎一模一样。”
(包子的话:贺连南身手极好且多疑,正常突袭是所以才绕了这么大的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