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节是梵语原文歌词《金刚萨埵百字明咒》译过来的,后面一节是藏族民谣《我们在此相聚》的歌词大意。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唱这首充满神秘如同诅咒一般的歌谣,但冥冥中似乎有个声音在一直不停对我说——也许这个世界真有一个我们暂时不可知道的空间,或许它就是那个通向地狱的出入口……
就在这时,我听到老费斯特?达诺问了我一句奇怪的话: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一个无头的身子端坐在桌子后面,还看到没有身子的头颅正从天下掉下来,它们的脖子上滴着血,嘴里唱着像印度传过来的佛教一样神秘的《万物生》。
万物会生么?
我没有想其他的,我只是从字面进行了简单的理解。有些东西,没有必要考虑得太复杂,事情越简单越好,就像美学的最高境界其实就是简单一样,因为简单即是美。
过去,我从来没想过万物为什么会生,也没有想过万物为什么会死。从有生就有死,有死就有生来看,生与死其实就是事物发展的两个面,其实就是辩证法上说的对立与统一,这两个方面在一定的条件下是可以转化的。
因此,我说:
“我看到了生。”
“你为什么没看到死呢?”
“死在生的后面,同样,生也在死的后面,佛说:‘生即是死,死即是生。’这话是有道理的,正如眼前这一幕,头断了,是死,但死的后面,就是生了。”
“但你是现实中的人,却不是冥想中的佛。”
“现实是活着,冥想也是活着,不然就不能感知,不能表达了。”
老费斯特?达诺为什么要这样问,我又为什么要这样回答?他又为什么不肯定我或是否定我?我这样的回答又有没有意义呢?这些,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当他问出一个问题,我连思考都没有思考一下,便随口答了出来,至于结果正不正确,符不符合他的要求,我都不想考虑,我好像只在完成我冥冥中的某个命令或是生命中的某个提示。
一句话,他问得奇怪,我答得也同样奇怪。
当我这样猜测的时候,我又看见了老费斯特?达诺的长鼻头,同时,一个更加奇导的问题冒出了我脑海——他,果真不是人类?如果他不是人类,那么他属于什么族类呢?
从他的鼻头看,他应该属于猴类。
猴类?
我被这个结论镇住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看,当我看到他的鼻头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是个猴类,一个长鼻头的族群,一个与人类有着共同祖先的族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