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蒸得她浑身难受。
“坐过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明徽攥紧拳头,依旧不依,迈步向外走。
“我警告你,海城项目还没落到你手上。”
霍砚深抬眸,阴暗沉晦。
“程玉,这段时间你在海城发现什么,说出来。”
听到这话,明徽一愣,脚步顿住。
霍砚深监视下,她行动受制,便将全部交给薛泯,以她的名义去做。
难不成是薛泯的行动被发现,霍砚深的疑火又烧起来了。
她惶恐,心脏发颤,背后目光像荆棘藤条缠住她。
程玉眼眸闪过一抹精光,得意一笑,“海城项目移交过程中,我发现几个疑点,得让明徽姐一一作答。”
呼吸几刹,明徽佯装平静,脱了外套坐下,“什么疑点,你尽管说。”
她前胸后背已被汗水浸湿,额头也露出细密汗珠,熏得脸颊红扑扑。
霍砚深盯着她身影,细细分辨她表情。
程玉将一切收进眼底,咬牙切齿掀开文件,“项目移交确实是以你的名义,可在实际移交过程中,操作人是名男性,且不是明家人。”
她冷哼,弯唇一笑,“其次,负责监管的子公司实际注资只有七千万。据我所知,当时你们商量的是砚深哥注资六千万,明家注资四千万,那失踪的三千万在哪儿?明徽姐,你能解释吗?”
明徽沉默。
她终于明白霍砚深为什么要让程玉去海城分公司了。
是她粗心大意,低估了霍砚深的心思。
明徽抿紧唇,手心攥紧。
细想,自从与霍砚深交手以来,她除了得到项目,竟没得到一点好处,这项目也是霍砚深大发好心的“恩赐”。
她算一步,霍砚深便多算一步。
当时他愿意松口,把海城项目给她,是早就想好应对策略。而程玉,是明贬暗升,做了他的“卧底”,监视海城项目一举一动。
“明徽姐,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程玉居高临下,好戏得逞的模样。
明徽回头看霍砚深。
男人面色阴沉,背对水晶灯。
一簇簇灯光打在他身上,映出男人凌冽如锋的锐利。
明徽明白,今天是专门为她打造的火炕,她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跳进去,要么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