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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弱小美人床上被扒光(第1页)

娇弱小美人床上被扒光

姻缘寺内,白裙少女跪坐在蒲团,虔诚地摇着手中的签筒。

啪地一声,木签应声落地,少女还才要捡起看吉凶,外面跑进来个方脸丫鬟,满脸不耐道:薛小姐,我家小姐在山下等你,你不想去倒是吱个声儿!

嗓音尖锐刺耳,回荡在空寂的佛殿内格外难听,少女秀眉一蹙,捡起看了看签文,嘴角微微颤抖,指尖嵌进娇嫩的掌心,半晌才道:好,我知道了。

看她又是一副娇弱无力,盈盈欲泪的模样,方脸丫鬟撇嘴道:薛小姐,恕奴婢多嘴一句,咱们李府养你及笄,没欠过你什么,小姐还等你去给她捡风筝呢。

薛心沉默,将下下签放进签筒,迈步走出佛殿。

丫鬟小卉急忙为她系上披风:初夏的山里风凉,姑娘小心凉着,这月份例还要留着给老爷夫人上香祈福,生不起病。

小卉翻了个白眼:李小姐山下放风筝不小心卡在溪水另一边的桃花林,她嫌水刺骨不愿去,而且溪那边有男眷在下棋,未婚女子不好过去。她忧心忡忡道,她叫您去替她捡风筝,莫非有坏心思?

这人怎么这么坏!小卉见薛心不说话,越发替自己姑娘不值,小姐的爹为了掩护李老爷死在战场,他家凭什么欺负小姐还要败坏您的名声,太过分了!

听见那边有男眷,薛心心头忽然升起几分警惕,轻轻摩挲过被自己掐红的肌肤,她方才在殿内求的正是姻缘签,就算说服自己求签只是慰藉,不能全然看做未来的命数,她还是无法忘记那根被香客们磨损得十分光滑的下下签。

捡风筝男眷,姻缘下下签

到山下的路途不算长,不过半柱香的功夫,薛心还在思索怎么避过这次刁难,已经有人故意大声喊她的名字:薛心,薛心,快来给我捡风筝!

喊话的正是李府最受宠的小姐李玉珠,此刻正抱膀子站在树下,朝溪水对岸一努嘴:我的好姐姐,你就帮我一次嘛,我表哥也在那边,人家不好意思过去。

薛心道:我不去。

李玉珠和丫鬟交换了下眼神,顿时急了,刚想耍大小姐脾气,却不知为何硬是忍住,一年都不会给薛心好脸色的她,破天荒的拉起薛心的手,笑眯眯道:我的好姐姐,人家今日来了葵水不能过水,你就帮我这一回嘛,就一回~

黄鼠狼给鸡拜年,薛心才不上当,抽开手道:你有丫鬟。

李玉珠不依不饶:我丫鬟也来了葵水。

薛心都快气笑了:你小时候让我替你写先生的作业,被发现是我替你挨板子,长大后你拿走我的发簪还不小心丢在你最讨厌的堂哥房里,要不是仆从发现及时,我那时候就该浸了猪笼!

小贱蹄子还记仇!

李玉珠咬了咬牙,不甘心地想起她昨晚给爹送鱼汤,在书房外听见爹要在家里选一个适婚女儿嫁给远房九叔冲喜,以此换取朝廷上的支持升官,可家里除了她跟薛心今年才及笄,其他庶出妹妹都没超过十岁,她才不想嫁给面都没见过的陌生男人!

况且她又听母亲和奶娘闲聊,说这位九叔常年在庄子里养病,满脸褶子的八十岁老头脾气古怪,每年都要采买女人,娶了八次都被克死,还玩死过不少青楼女子

却偏偏还手握实权,为了能多在朝廷做几年官,娶十五岁的黄花大闺女就是为了吸走女人的阳气,爹怎能为了官位连女儿都能出卖!

所以,让没爹没娘,寄人篱下的薛心代替她好了。

李玉珠咬了咬牙,这次的笑容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滋味:桃花林里是有男眷下棋,可九叔是七八十岁的老头子,又不是壮年男子,被祖父年纪的人瞧见,能出什么事!

她给方脸丫鬟使了个眼色,故意叹口气道:哎呀,薛姐姐是将军之后,金枝玉叶不愿做粗活也情有可原,那我自己去吧。

奴婢替小姐做就是了!小卉年纪不大,一看她又在欺负自家姑娘,哼了声主动跳下半人高的溪流,艰难淌过还带着刺骨冷气的水。

风筝挂在对面桃林不高的枝头,连小孩都可以够得着,李玉珠终于调开薛心身边的人,朝方脸丫鬟一努嘴,故意踩在滑溜溜的鹅卵石上,一个屁股蹲摔在岸边:哎呀好疼,薛妹妹来扶我一把!

薛心本不想理睬她,却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不小心滑进水中,顿时明白过来她的调虎离山计,可现在动作却来不及,方脸丫鬟力气极大,压得她毫无反抗之力。

薛心呛出几口冰水,拼命求救:小卉,回来救

李玉珠诡计得逞,开心地笑出声,故意尖着嗓子大喊:救命呀,有人落水了!

薛心本就体弱,前些日子才大病初愈,根本经不起折腾,意识已经开始混沌,只感觉自己眼前一黑,落进一个溢满药香的宽大怀抱,还有李玉珠做作的惊呼。

再次睁开眼是在小卉的怀里,小丫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李玉珠正满脸谄媚地躲在方脸丫鬟背后,对不远处的男子解释:九叔,她就是不听话乱跑才落水的,回去母亲一定好好教训她,对对,她闺名薛心。

小卉抽抽噎噎反驳:不对,明明是你把小姐

话没说完,李玉珠狠狠瞪了她一眼,蹲下身子假装担心地握住薛心的手:你要是敢说一个字,就别想再见到你爹娘的遗物。

你不要太过分薛心虚弱地吐字,发觉包裹自己湿透身躯的是一件男子的玄色斗篷,正是药材味的源头,而男子逆光站在她面前,看不清面容,周身散发着低沉危险的气息。

注视落水的少女几秒钟,男子不置可否地开口,只是常年咳嗽的声线沙哑,暴露了苍老的年龄:唔,是个美人坯子,今年几岁了?

李玉珠抢着回答:九叔,她十五岁,及笄了还没许过人!

男子点点头,白发在光下反着银光,一双锐利的眼散发着政客的精明,身形枯瘦,似乎经常忍受病痛折磨,说话明显中气不足,格外吝啬语词:甚好,回去之后告诉你父亲三日后你家九叔来做客,这件狐裘大氅就当是给薛姑娘的面礼,不必归还。

李玉珠兴奋得几乎仰天大笑,强忍着表情行礼:晚辈一定转达!

男子这才俯身,仔细瞧过一眼面色苍白的薛心,满意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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