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丁荣,是在他们都吃过饭以后,才把剩的一点饭,掺着剩菜一起,让丁平平给他端了过去。
傻妮原本以为他不吃的,没想到过了一小会儿出来看,丁荣已经全部吃光了。
而且一看到她,赶紧拿袖子掩了盘子。
傻妮:“……”
她能做的也就这些了,至于怎么卖药,那是沈鸿的事,她不便插嘴,也不想多管。
不过经过这一事,丁荣也万万不敢向沈家开口了,只顾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一切全靠丁平平。
丁平平超怕沈鸿,一想到他打丁荣耳光的劲,说话都不利索了。
结巴半天,才挤出一句:“沈……沈大夫,我们来买烫……伤的药。”
沈鸿笑着向她一点头,把目光移到丁荣身上:“银子带了?”
丁荣赶紧把身上的银子拿出来。
这次带的很足,五两,除了买两瓶外撒的药粉和两副汤药,还可以剩一两。
沈鸿看着银子问他:“我这儿还有一种药,能去疤,等烫伤治好了正好用,本来二两银子的,你要是现在拿,看在……”
他瞅了一眼旁边的丁平平,顺口说:“……看在这位小姑娘的面子,算一两给你。要是不要,下次来可就二两了。”
丁荣只想快点离开,舍一两银子不要紧,能把要买的都拿齐,他已经很满足了。
所以连忙点头:“都听沈大夫的。”
沈鸿把药备齐了,拿个大纸包包好,放在桌子上。
丁荣像抢宝一样,赶紧抱进怀里,转身就往外面走,好像慢一步,沈鸿就会再抓他回来打一顿一样。
从第一次,沈鸿一脚把他踹出门,他已经生出居大的心理阴影。
傻妮站在院外送丁平平,也没多说话,只是笑着朝他们挥了挥手,让她有空再来玩。
丁平平也朝她笑笑,跟在丁荣身边往家走。
这事过后,傻妮没多问沈鸿,于渊也当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家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的日子。
傻妮做饭,收拾家里,跟着大小宝读书写字。
她的字进步很快,也不过十来天的功夫,已经写的有模有样。
并且在这个过程中,她也识得不少字,甚至一些简单的书她自己都能看了。
沈鸿平时就是上山采点药,偶尔医舍里来个病人,他就给治治,多数时间给大小宝讲书。
每逢这时,他脾气就特别暴躁,说着说着就会下手去撸他们的脑袋。
大小宝敢怒不敢言,只求傻妮跟他们一起听讲,这样沈鸿就不会对他们凶了。
全家只有于渊行踪不明。
他经常一个人上山,至于去山上做什么,傻妮完全不知。
有时候不去山上,他也会在自己屋里看书,或者在院子里晒太阳,很少与他们打成一团,只偶尔跟沈鸿说一些话。
这天傍晚,于渊一从山上下来,沈鸿就麻利放了手里的药,把医舍门也关上,进了他的屋。
傻妮在厨房里忙着做晚饭,隔窗看见于渊回来,就多看了一眼。
阳光斜照在他冰白的皮肤上,刺了一下傻妮的心。
大小宝写了大半天的字,这会儿正好歇下来,见他们两个进屋,立马生出好奇,悄悄往窗边摸。
还没摆好偷听的姿势,就听到“当”地一声响,不知从哪儿飞来一颗小石子,正中他们的脑袋。
两人一下就跳了起来,正好与趴在窗边看他们的沈鸿来了脸对脸。
大小宝:“……”
沈鸿一笑,他们俩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