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把他们的腿都打折了。
堂堂沈家俊逸非凡,端庄雅致的公子,是大夫,又不是土匪,怎么能干那么粗鲁的事呢?
所以他只是准确地,执行了于渊的命令,给他们弄了个适度的伤,让他们至少五天以内,不可能再来自家捣乱而已。
看着他们哭爹喊娘,连滚带爬从地上起来,然后相互扶着,用一条腿跳着往回走。
有走不好的,当下还摔成一骨碌,急的眼泪直流,慌乱爬起来再走的样子,沈鸿愁的直摇头。
“怎么回事,不都是庄稼汉吗?连路都走不好?眼看着都要收秋了,他们怎么干活儿呀,太缺少锻炼了……”
大小宝微仰着脸看他一眼,对他的表演已经见怪不怪,推开大门,回去安慰傻妮了。
“娘,他们都回去了,就是误会,是别人骗他们的银子,他们找错了地方,二叔已经跟他们解释清楚了。”
傻妮:“……”
用耳光和棍子解释的吗?
真当她是傻的了!
然而那群人来势汹汹,明显也是不安好心的,她虽然看到纪氏倒地的时候,有一阵心疼,可她也同样不忍看见沈家人,还有大小宝受伤,所以就没多说什么。
于渊也没多说话,只拿眼角瞟了眼她的脸色。
待沈鸿进来后,他才向他们郑重说明。
“这两天我们要出门一趟,也不远,大概就三四天的功夫就回来了。所以医舍先不开门,家里你们也留意着,没事就在院子里。”
特意指着大小宝说:“特别是你们两个,别想着没人管了,就到处乱跑乱窜。”
大小宝同时一指傻妮:“有人管,娘还在。”
沈鸿立马笑起来:“那辛苦大嫂了。家里吃的用的都备的有,要是有人来治病,你们就让他过两天再来,不是治病的不用理他们就行了。”
傻妮去繁就简,问他们重要的事:“你们要去哪里?”
沈鸿挠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就……就出一趟门嘛,很近。”
他不说,傻妮也不好再问,但她隐隐觉得这事好像与于渊的病有关。
她在家里虽然不怎么说话,可每个人怎样,她是都看在眼里的。
谁哪一顿饭吃的少了,脸色不太好看,傻妮都会第一时间发现。
她这几天就老是看着于渊不对劲。
他的脸特别白,有时候一恍惚,会觉得那脸要白成透明的,连皮肤下青色的筋都看得见。
嘴唇又异常红,咋一看上去,好像含着一颗莹莹泛光的血珠。
而且他最近几天都没上山,夜里睡的早,白天起的晚,起来后会搬张椅子,坐在院子的太阳底下晒。
今日若不是风大,他应该也会跟傻妮他们一起坐在院子里的。
于渊这个样子,跟傻妮刚来沈家的时候看到的差不多,已经很明显像一个病人了。
而且沈鸿这几天也不对劲,他开始熬药给他喝。
过去虽然也时常听他说于渊身子弱,但并不怎么见他吃药,傻妮在厨房里看到过药罐什么的,还以为是备着不时之需的,现在却都用上了。
她也私下里问过沈鸿,问于渊到底生的什么病?
可他只是笑着含糊:“我大哥身子弱,隔一段时间就得补补,不是什么大事,大嫂不用担心。”
此时此刻,他们既然不说出门原因,傻妮觉得再问也不会有答案,就只问了些旁的。
“那你们,什么时候走,要准备些什么,带吃的吗?”
沈鸿麻利的点头:“带带带,大嫂烙的大饼就很好吃,多烙几张我们明天带在路上吃。”
傻妮应了,转身去厨房烙大饼,还做了一些天热也可以放得住的小点心。
这些点心是她在丁家的时候学的。
几年前,丁老头从镇上带了些点心回来,给全家人分着吃,傻妮意外也得一小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