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准你碰她的膝盖了?”冷冷的双眼眯起,席旻岑伸出手,袭向那名老大夫。
没有人会怀疑,席旻岑出手,定会取夺老大夫的性命。
老大夫双腿哆嗦,啪嗒摔倒在地上,屁股蹲摔了个结实。
“父……父王!”曼允扯住他的衣袖,摇了摇头,问大夫道:“可有办法止疼?”
这疼痛,折磨着曼允,让她想满地打滚。若不是父王紧紧搂着她,她早就失了颜面。
“止疼的药,多数都伤身,老夫建议,还是别吃那些药。”老大夫颤抖着声音,双眼充满畏惧。
“有本郡主在,父王不会要你的性命。开药吧。”曼允说话很费劲,抓着父王衣袖的手指,也在微微发抖。
听到曼允的话,老大夫安心了很多,打开药箱,在里面翻找药瓶。
席旻岑甩了一下衣袖,收回半空的手,转而楼主曼允的腰
没有看地上瘫坐着的老大夫,问道:“吃了那些药,对人体有什么害处?”
看着曼允受这等折磨,他也痛恨自己无法替她分担,只能苦苦的在旁边抱着她。
老大夫翻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坐在床边的席旻岑,:这药,药性很猛,易伤肝脾肺。虽然能止疼,但给身体带来的损害更多。不能多吃,吃多了,以后每次发病,只会增加疼痛。”
席旻岑还在衡量,这药该不该给曼允吃。曼允已经伸出手,抓住那药,从里面抖出一颗药丸,吞进嘴里。没有水的润滑,药丸在喉咙里顿了一下,才滑进肚子里,
席旻岑眼色暗了暗,轻轻拍打曼允的背后,舒缓她的疼痛。
“听父王的话,以后少吃这药。”
曼允满头大汗,撑着身子,往他身边靠了靠。疲惫的不想说话,微微点了一下头。
若不是疼痛难当,她也不愿意吃。隔了许久,疼痛感才慢慢过去,曼允筋疲力尽的摊在他身上。
老大夫见小郡主舒缓了,才道:“小郡主受不得寒气,若要休息,还是把火炉点上,这样腿会好受一些。”
火炉……
众人一听,都觉得很滑稽。这还是炎炎夏日,人们都图个凉快,晚上凉风习习从窗户吹进来,别提多舒服了,而在小郡主房内,竟然要点火炉?这不是要找罪受吗?
朱飞不敢有丝毫耽误,招了两个衙役,迅速去搬火炉。
如果他没有猜错,小郡主这次病发,一定跟南胄国那场落水有关系。那次御医也是这么说,小郡主受不得寒气。没想到时隔半年,这顽疾还是发作了。
齐鸿有点糊涂,忍不住问:“小郡主这是什么病?没办法治吗?发作的时候,怪吓人的。”以九王爷的权势,难道连区区的病痛,都没办法吗?
这天下,能人异世颇多,难道就找不到一位神医?
席旻岑下巴低着孩子的额头,“本王寻过很多名医,全都说无药可治。但本王……不会放弃,总会有一日,会令曼允无病无疼。”
齐鸿猛然想起什么,吃惊的道:“九王爷,您不会是想……”
话没说话;席旻岑转过头冷冷看向他;那眼神;似在警告;要是你敢说;小心本王要了你的命。
半句话咽在喉咙里;齐鸿吞了吞喉结;再没说一个字。
吃了药丸;曼允开始犯困;迷迷糊糊的躺在父王的怀中;慢慢睡去。
睡梦中;她的眉头一直皱着;睡的很不舒畅。
席旻岑无声的摆摆手;示意众人可以离去。
吴令鹏后来也跟着进来了;看见九王爷发怒;四肢吓得直发抖。
自己这顶官帽;不知还戴不戴得稳当?
朱飞朝他做了个请的姿势;吴令鹏才回神;跟着众人退出房外。
朱扬一直担心着;三步一回头,舍不得走。最后还是被朱飞拧着衣领,才给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