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很好,人没事就很好。
之瑶飞快整理了一下略微震惊的表情,赶紧把司琴南图从地上扶起。
那家伙现在的魔灵不及之前的千分之一,身子骨儿虽弱,但身高体重摆在那儿,故之瑶扶持他时还是要花费些力气,可手臂只稍一用力——
“咔嚓”
完犊子,司琴南图的手折了。
偌大的院子内外,安静如鸡。
玉书闻到一丝尴尬的气息,忙不迭蹦下枝头一溜烟飞得无影无踪:你们夫妻俩重逢初见,感人至深,我就不当电灯泡了。
真的好感人哦,感动死人了。
经过方才两下,之瑶不敢再贸然出手,她得去搬救兵,想到此,“啪”丢下司琴南图扭头往圣主堂跑,且跑且嚎:“阿娘,阿娘,救个命……”
徒留司琴南图在风中凌乱。
………………
待灵侍赶来施法将司琴南图的骨头接上,又联合将他扶进院里落座,之瑶才松了一口气。
“太子刚恢复,不可剧烈运动,多吃些补药强壮筋骨才行。”
之瑶嘴角抽的脸歪,拥个抱算什么剧烈运动啊。她接过对方留下的硬骨丸,把人送走后,便皱起眉头一连围着司琴南图转了好几圈。
愁啊,没成想一片碎魄的疗效如此出乎意料,看来大夏朝不去也得去了。
司琴南图盘腿坐在草垫上,两只大手缩进袖笼里,修长十指暗藏在袍下搅来搅去乱成一团。
他一脸无辜地看着之瑶,好看的凤眸竟微微泛红。
哦,天啦,他是要委屈哭了吗,跟个小媳妇儿似的。
之瑶赶紧蹲在他面前,手凭空舞了几下,愣是没敢碰他,司琴南图见状,盯着她的视线也越发湿漉漉。
“瑶瑶,你嫌弃我了?”
之瑶忙摆手:“没有啊,图图,我怎么会嫌弃你。”
司琴南图沉默了,他抬起手覆上之瑶胸口,感受她急促如鼓的心跳,良久,才涩着嗓子发问:“还疼吗?”
他都知道?
四目相对,之瑶溜着一双滴溜圆眸与那道簇成小山的眉眼偶视许久,忽而嘴角一开,露出甜净一笑:“不疼,图图,你不要担心,等你再将养一阵子,我们就去找其他碎片,你一定会硬朗起来的。”
“如果找不到呢,你会不要我吗?”
司琴南图不自信了,如今的他跟废物无别,可之瑶啊,她还是那样明媚如光的存在,理应配世上最好的人。
“我要你啊,我只要你啊。”
听她毫不犹豫的回答,司琴南图才粲粲一笑:“可我若当不了太子了呢?”
“那我就不当太子妃呗。”
司琴南图又欲问什么,嘴里忽的被塞进好几颗药丸,苦涩味道蔓延,一如他此刻难言的心绪。
之瑶堵住他的嘴,磨口皮劝他:“哎呀,多吃点补药少思虑,我们可是交换婚书上了鸳谱的,而且阿娘说,等你醒了就给我们办婚礼……”
提起圣主,司琴南图眸色沉了三分。
今日他初醒转来,发觉身处灵山,尚以为是母亲用最后一块森林之魄挽救他,心底顿感概万千,反忖之前是否对母亲有所误解,或许,她还是爱自己的。
当得知圣主手上已无森林之魄,是之瑶剖心取碎片时,他思索了许久,最后只问了圣主一句:“当真没有森林之魄?”
圣主脸色未变,答:“确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