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她那满身的伤对爸妈的这种冲击和打击是多大。
这一夜,冉依颜也没有去他们的卧室睡觉,自始自终她都没有去打扰风冿扬。
一如既往的给宝珠和沙拉洗完头和澡,然后上楼,就在女儿的大床上,哄着两个孩子睡觉。
两个孩子其实都还小,一个六岁半,一个三岁半。
就算这个家多么破碎和艰难,她依然要咬牙撑下来,因为她是母亲,为了她的两个孩子,她必须要撑下来,哪怕就是把命豁出去。
第二天,风冿扬下楼了,一句话都没有说,眼底是大片的淤青,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换洗。
这是认识过这么几年来冉依颜见过的最邋遢的这样一次的风冿扬。
不管怎么样,她昨晚是在床上想了一夜,不管怎么说,今天要给沙拉转学,那个所谓的贵族学校,比较的不是学习质量,比较的钱财和势力。谁的钱多势力强劲,谁就最受优待。
她不想把自己的沙拉放在这种学校…
而她也不想征求风冿扬的意见,而且,她也知道,现在的风冿扬是没有心情来管这些。
而她,从小在t市长大,而且就算冉家不是什么特富的豪门家族,也算是中小资,社会上也有人脉,要给孩子找个学校不是什么难事儿。
而的确,冉依颜打电话给自己的父母,要找一所学校是简单的事儿,半天之内,就给沙拉转了学…
但是早饭之后,冉依颜看见走出门去的风冿扬,几乎是不声不响的就没有了人影
第两百四十三章
但是,就算你觉得你值得,但是你怎么知道我心中的不舍。不忍。
这一刻,冉依颜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心痛了,心很痛很痛…
她坐在沙发上哭泣,任由那眼泪哗哗流淌,而后面的两个玩的很欢乐的小女孩,没有察觉到此刻自己妈妈的悲伤,依然在客厅里玩的很起劲,突然,外面的广场上一声汽车的鸣笛,那车轮急促的黏在大理石铺成的广场道路上。
‘嘀——’,又一声尖锐而又刺耳的一声汽车鸣笛的声音,可以听出开车人的内心的急躁和烦郁。
以为是风冿扬回来了,冉依颜一醒神,慌忙间,抓了茶几上的一大把纸,然后手忙脚乱的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
然后,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坚实的鞋跟‘咚咚’的打在地板上,一路跑出去。
当她提着婚纱的裙摆站在门口,看向下面的广场,然后,那一辆红色的保时捷,鲜红耀眼夺目的光芒,瞬间刺痛了她的眼。
不是风冿扬,旁边站着的,是穿着一身灰白条纹的修身小西装的顾云芷。
看见顾云芷,冉依颜眼眸一凝,不得不说,她是有点诧异她会出现在这里。
站在阳光下的顾云芷,酒红的发本来就很衬肤色,迎着光亮明媚的光线,更觉得白皙无暇的脸庞,五官很漂亮,旁边停靠的红色保时捷,无疑突显了女人奢华,高贵的气质。
凡事用钱都可以烘托出奢华。
她站在树荫下,站在那里,傲慢的看着站在别墅门口,一样在看她的冉依颜。
而此刻,冉依颜是没有换下婚纱的,所以,此刻的婚纱的裙摆被她踢在手里身上则显得累赘,臃肿。
“这婚结的好么——”看到她身上的那身原本很漂亮此刻却很累赘的婚纱,顾云芷站在不远处,看她,毒舌的嘲笑。“这婚纱穿着挺沉重的吧——”
顾云芷唇角讥诮的拉高:“你看看你,到底有什么,除了一张漂亮的脸蛋,你凭什么,有那点资格让扬为你要这样的牺牲——”
而冉依颜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惨白,其实,从刚才顾云芷的笑意里她就已经感觉到了。
那讥诮的笑意,同时带着淡淡的酸涩。
如果说刚才对于电话里的只是一个大胆的猜测,而此刻,她可以肯定,风冿扬一定在这样婚礼里牺牲掉了什么。
牺牲掉了什么?到底牺牲掉了什么呢,扬,难道真的是你在风家的所有么。
地位,权势,名誉。
她站在那里,却心思恍惚,落在她锁骨的钻石耳坠在她侧头的瞬间晃开一个优美的弧度。
而她站着,顾云芷却怀揣了手,一步步走过来,在冉依颜面前,她一直是用高人一等的姿态在俯视她。
她走近她,然后直视着近在咫尺的冉依颜的清丽的脸,削薄的唇,眼神锋利如刃,如淬了毒的利箭,恨不得将冉依颜的身体刺出千万个血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