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风冿扬没有理她,女人忍不住陡然扬起了声音。 、
女人瞪着狰狞的红目,叉开腿,弯着腰,一摔手手指的方向。
“那个女人她配不上你,她哪里配的上你,配得上你人只有我,顾云芷,你懂么,只有我。”
而男人,看到顾云芷那要抓狂的样,终于兴致泛泛的开口了——
“顾云芷,别给我装泼妇了,我不会爱你,这辈子,你对我来说,意义除了朋友,就是陌生人,我不是非你不可,你早就应该去治治你的狂想症了,我现在——”他突然顿住,快两步走向不远处因为他的话愣在原地的女人,然后,手指很粗鲁的抬起她的光洁的下巴,然后盯着她琉璃色的清澈眸子,那双眸子里只印满了他那一张阴鸷的俊脸“我不是非你不可,你早就应该去治治你的狂想症了,我现在你对我来说,连胜于无都不是,我当初跟你订婚的时候,你悄悄的跟着别的人跑了,而现在,你觉得你的内心空虚了,失落了,所以,你一个劲的想弥补回来,你觉得我风冿扬是那种别人可以抛起来当球耍的么,我告诉你,我今天看到你这样的模样来求我,我开心的不得了,所以——”
“不要来自讨其辱了…看在过去的份上,我不想多说,最好,也不要让我拿更多的话来羞辱你”
骤然间,在顾云芷的错愕眼神下,他一把厌恶的摔开她的下巴。
“其实,冉依颜真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一直都知道。”顿了顿,他清理了情绪,继续神色淡淡的说道,他说冉依颜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语气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一般,她恨他,折磨他,同时,逼急了,她也会使手段对付他,而且,她的手段一点都不软,所以,他一直也知道冉依颜并非善类,内心,从客观来评价,冉依颜的善良指数评价并不高,她不善良,至少对他不,他知道顾云芷今天的发疯都是因为他喜欢了另外一个女人,而他,不妨把话摊开了说。“但是我娶她你知道为什么么,因为,不娶她,我每天晚上睡不好觉,因为,我爱她——”
最后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刺进了顾云芷的心。
恍然间,她觉得心突然痛了,好痛,是真的痛,而不是因为他的侮辱而气愤。
“风冿扬,你不用太得意,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突然,似乎已经被逼到崩溃的边缘,然后顾云芷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抛了这句话出来,然后看到风冿扬的眼眸里有一种绝望,其实本来她想得意的,但是,她实在是得意不起来、
但是,回应她的,却是男人懒懒的讽刺的三个字“就凭你——!?”
顾云芷几乎说不出自己心里的那种滋味,尤其是男人转身时停留在唇角的那一丝讥诮,仿佛一根针,都刺进了她的心里、
好久,她一个人默默的站在那里,然后,站在那里,看着男人转身的背影,眼眸里的恨意越来越浓,越来越浓。几乎铺满整个眼底
因为宴会的音乐比较响,而且,又是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所以,纵然她们吵的多厉害。宴会上的人几乎也察举不到,就算是看到了,也端了水酒就离开,都是不管不问,别人的私事儿,这是别人的喜庆宴会,根本不需要多余的人插手。
第两百三十九章 万更,甜蜜
“记得小时候祁家林山的滑雪场么——”男人唇角勾起浅浅的好看的笑意。
冉依颜在发愣,是的,一下子惊住了,黑夜里,他看不见她眼底的惊讶,而冉依颜的第一次感觉,当他提到林山,她不是觉得好奇,反而有些害怕,因为,她和祁风熙的回忆,一部分也在林山。
所以,当他唇角含笑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她很害怕,他会不会知道她和祁风熙小时候林山的回忆。然后,他现在在笑,那么笑里是不是又被赋予了另外一层意思。他的笑一直都是笑的藏刀的。
原来,恍然间,她低头,然后不自然的将眸子移向别处,不敢直视他,壁灯微弱的光线,能感觉到的,只是黑夜里瞳孔里幽深的光,当冉依颜不自然的将眸子移向别处,并没有兴趣的听风冿扬接下来的话,她内心才知道,原来,她依然很怕他。
哪怕他就是这样和曦的笑,暖意融融,恍如温柔春风,原来,她还是会怕他。提到林山,好奇和恐惧,她竟然是恐惧占了上风。
但是,同样的,她也不希望他察觉她怕他,因为她知道他会生气。
“宝贝——”男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而这刻,看见她转移了视线,他温柔的过去,吻留在她的唇角。
“宝贝,你记不记的你五六岁的时候曾经在林山的冬天结冻的小溪里,曾经救过的一个男孩。”
他的笑意温柔,他附在她的身上,然后大掌轻柔抚着她的发…
而冉依颜听着他的话,眸子一下子转了过来,那晶莹的瞳孔涣散,那恰巧的盯着风冿扬的那一丝焦距一直牢牢的盯在他脸上,迷茫的眼眸,证明她现在极力的在回想。在回忆…
“宝贝,你不记得了么,有一年冬天,你很小,穿着红色的小棉袄,紫色的裤子,难道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么,雪坑,你记不记得河面上有厚厚的雪,难道你不记得,你都不记得了么…。”
冉依颜拼命的想,红的小棉袄,她记得小时候她有过几件红色小棉袄,那时候,只有新年才能买新衣服,而新年买的小棉袄几乎都是红色,这是当时的妈妈说的,喜庆,所以,她的小棉袄,都是红色的。
但是,她的记忆里并不能想起什么男孩啊,尤其是什么她救过的男孩,为什么脑袋里仿佛有一点印象但是又仿佛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她还想拼命去回想,但是闭着眼睛,似乎脑袋都痛了,她轻轻的摇了两下头,但还是想不起来。
“我。我记不起来。你的意思是那个穿红色小棉袄的是我,而我救的那个男孩是你。”她睁开眼睛看他,他的鼻子抵在她的鼻尖。
“是的,是我…”男人唇角勾起一个浅暖的笑意,看着她在他身下的清丽脸蛋,眼底都是温柔,他的指腹轻轻的抚着她柔嫩的脸颊,一寸一寸,那浅暖的温度,温和而不灼热,渗入她冰冷的肌理,然后引的她一阵阵轻微的颤栗,如果没有当初的她,就没有现在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