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你怎么如此想,我不过是为了你罢了,只有我们两个合力,才能更有胜算。我都是为了你啊,只要你好,我便好。”
“真的都是为了我?”
沈芸点了点头,不停地用眼神示意着她,“若非那庶女有着一张沉鱼落雁的面容,小侯爷又怎会另眼相待?靖王妃又怎会心生欢喜?”
覃青青对上了沈芸漆黑的目光,仿佛从她的话语中想到了什么,一张脸阴森可怖。
论姿色,她确实比不上许知意。
可若是她毁容了呢?
那她不就没法和她比了吗?
苏小侯爷怎会愿意留这样一个女子在身边?
只要她毁容了,要不了多久她就会被苏小侯爷厌弃。
到时候她再求求祖父,给苏小侯爷施压。
而她作为贴心的小娘子,如花似玉地出现在他面前,为他解决祖父的难题。
那她不就有机会乘虚而入,做他名正言顺的侯爷夫人了吗?
她望了望身旁的马,唇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要是许知意在马场上出了点什么事,那可真是天助我也……
覃青青踱步到沈芸身旁,俯身凑近她耳畔,轻声地道:“阿芸,我们………”
“嗯,我都听你的。”
沈芸装得不谙世事一般,仿佛这一切都不是她诱导覃青青去做的。
若是东窗事发,她也能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这一石二鸟之计,何不妙哉?
须臾,覃青青便抬脚往许知意的方向走去。
江畔偏僻一角。
“子昱,今天刮的是什么风,竟把你这么难请的大佛给请来了?”
“阿年开什么玩笑。”
苏珩笑了笑,倏尔一拳捶向他的胸口,还好赵年反应灵敏,一手挡住了苏珩的攻击。
赵年感觉不对劲,眉头有些轻蹙,“怎么回事,力气这么弱?是不是旧伤又复发了?”
苏珩回头望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
过往回忆就这样浮现在眼前。
赵年自出生后,便跟随着靖王和靖王妃留守在黑城,监察边关军情。
既无兵权又无议事权,无召还不得回京。可见名义上是监察,但实际也有削弱权力的意味。
所以靖王就让年少的赵年跟随苏将军学武,从小便一直待在苏将军的军营里,和苏珩可谓是竹马之交。
那年苏达临危受命,率领部下在外连连征战。
根据当时焦灼的战况,他们制定了主动出击迎敌的部署,想着以此打对方个措手不及的,从而一举击杀。
却未曾料到留守在后方的军营被敌军的一支骑兵队突袭,从而形成了腹背受敌的局面。
当时正值隆冬深夜,后方军营里的士兵大多已歇息,只余留少数士兵望哨。
寒风凛冽刺骨,谁也不会想到如此恶劣的天气里敌军会突然袭击。
由于苏将军带走了大部分将领,军营里群龙无首,战士们束手束脚,毫无悬念地被打得节节败退。
敌军挥舞着手里的刀枪,疯狂地肆意虐杀,有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便已成刀下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