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魔皇,你是说玄冥他回来了!”震惊,绝对的震惊,墨煞那阴沉了整日的脸上突然现出了一抹光彩,他回来了,他竟然回来了,轮回之后竟再次回到魔族。他记得这里,记得一切?
“是啊,就在不久前,魔皇大人突然带着两个妖怪回来了,还真是把我吓一跳呢,魔君大人不是说皇已经在千年前被弑神剑所伤,连魂魄都灭了么,怎么会有回来了呢?”魔奴大咧咧的发表着自己的见解,完全没有理会一旁他那魔君大人好似要吃人的表情。
猛地一拳打在那喋喋不休的魔奴头上,引得那魔奴一阵痛叫,“魔君大人您这是做什么,怎么好端端的打我?”摸着肿痛的脑袋魔奴一脸委屈的说着。
“还不快带我会魔宫,在这里磨蹭什么。”疾步而去,墨煞似乎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他真的回来了么?
“魔君大人,等等我啊…”见到墨煞离去,那魔奴急忙跟上,而那随同墨煞回来的漓渊此时却是站在远的,看着那城上的默默紫色,眼神瞬间竟是黯淡了下去,终是除了什么事吧。明明在轮回之后不会再有前世的记忆,而如今他回到魔族,只可能是他记起了过往,莫不是去了灵山吧。苦笑一声,漓渊飞身向着魔族宫殿而去……
☆、第二十四章
“虎君,虎君,魔君大人回来了。”墨煞刚刚踏进魔宫的大门那身后的魔奴便向着宫内大喊起来,好似怕着谁不知道一般。走在前面的墨煞猛地停住脚步,一直握紧的手心已经渗出一层薄汗。
才一踏进那宫殿门口眼前便是出现一抹紫色,如紫阳一般的紫色,不管历经多久都是那般耀眼夺目,他走到身前笑着说:“墨煞,我回来了。”然后便是一味的笑着,淡淡的笑意挂在脸上一如那千年前一般,那时也是如此对着自己笑的。
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知道有好多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唯有的只是跟着他一味的笑着,笑的很傻,很傻…
随后进来的漓渊看着眼前笑着的墨煞,那般的真实,完全没有了方才的急躁,好似一个见到许久未归的亲人的孩童一般。见到漓渊进来,一旁的虎君连忙上前招呼,“多谢冥主将墨煞带回,老夫在这里谢过。”
本在一旁高兴地不能自已的墨煞听到虎君的话后,连忙嚷道‘什么他带我回来,明明是我带他回来,好不好。’
“冥主,许久未见。”简浔看着落座的漓渊向其招呼道。面上带着笑意却是在眼中闪过了一丝莫名之意。
冥主大人自是也不含糊淡淡回敬了声,“魔皇终是带走了癦及呢,不愧是魔皇大人。”语气不怒却也没有什么喜意。随后两个人就是这般无声的对视着,不过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里是许久未见,就在前几日简浔还跟随幽流去过冥府。既然都为说破自是相安无事的坐着。
“老…虎君你找我回来不是说有要事,到底是什么事?”坐下的,欧莎拿过一旁的茶来猛喝了几口然后冲着虎君问道。还好梵音快些,不然那句老头子可就出口了。放下手里的茶杯,墨煞暗暗地抚了抚胸口,好险,好险,这要是说出来估计那老头子又要变脸了。
“你接的玄冥他回来了不是大事么?”虎君捋了捋胡须,眼袋笑意,就连说话时嘴角都是弯起的。
墨煞哦了一声,随后便是连声“就是,就是。”的说着,脸上还不忘挂着那幅傻笑样。
不消几日,那妖界便是已然传遍了那魔族的魔皇大人复活归来了,渐渐竟是穿的越发的离谱,一说魔皇大人变成了庞然大物般的妖怪,又说是没偶黄大人嗜血成性,要定期嗜血食肉,总之那各式的传言如漫天的雨滴般散落开来。
七月的末了下了场雨,劈空打下的道道惊雷分外响亮,站在殿中的屋檐下,简浔斜眼看着那门外淅沥雨珠,临近秋日,下一场雨便是凉了几分,殿内,虎君手持着笔墨在那宽大的书桌上提笔作画,画的是山水,空灵飘渺,如同仙境。
简浔望着远处,那黛色的山和着淡墨色的云丝丝的压抑从心间涌出,蓦地妖奴送来一盘水果,红艳的樱桃,淡粉的蜜桃,看着看着竟是突然想到了故人,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未见,突然地心里萌生出了些许想念。这场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两日,又不知过了几日,那原本丝丝可以听到的蝉鸣也渐渐听不到了,夜半时分总是一个人坐在门口,看着那渐渐隐去的天河,心里愈发的空落。
☆、第二十五章
进了八月,那天气日渐的凉爽起来,夏末转秋之际,三天两头的总会下起淅淅沥沥的雨,回到魔界的时日里却是无事可做的,这千年里不知道究是发生过什么,只是觉得现在的魔族既是自己不再依旧可以很好。墨煞依旧是总会跑过来拉着自己讲些这些年来发生的事,一如从前一般,自己的身边总是有他,有时候竟是觉得一直这般也是很好的,可是就是不知为何心里好像总有一块地方感到空空的,好似无法填满一般,就那样一直在心里,不舒服,也不喜欢这种感觉,却是怎么也挥不去,抹不掉。
虎君说:“如果惦念的话去看看也无妨,何必一直闷在这里。”
简浔却说:“我惦念的人现在都在身边,又有恩苦闷,非要说惦念的倒是只有无华了。”
虎君不再言语,挥动着手中的笔墨,这次不再是山水,也不是花鸟,那长卷之上用浑厚的字体写着‘缘起法身偈诸法因缘生,我说是因缘。因缘尽故灭,我作如是说。’
佛法所云:所有的一切,都是由因缘而生,佛说这因缘,由因缘分离而消灭。本是不言佛法的虎君竟是写下如此,是觉其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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