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压低了嗓音语气带着怒火开口,太监总管赶忙招呼不远处的小太监,让他去将齐维明给带来,还特意叮嘱要快。
陆治渊眼眸幽深的盯着跪在地上的礼部尚书,暗自攥紧了手心。
皇帝将陆治渊这一举动尽收眼底,他能够明白陆治渊心中的怒火,也恼怒自已的儿媳竟然被一个登徒子欺负,定要将他严惩不贷!
翰林院中,齐维明还不知道前朝发生的事情,坐在桌前,手撑着头思索该如何才能够让苏渺渺记起自已。
“齐典籍何在?”
太监传话的声音惊扰齐维明思绪,他匆忙起身迎接。
“下官在,不知公公前来所为何事?”
齐维明心里纳闷,他公务都是按照上头的指示一步一步做,这宫中怎么还突然来人。
太监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确认是这人后,一挥手,身后两名侍卫,就将齐维明给架住带走。
“公公这是为何?下官到底犯了何事?”
齐维明眸色慌乱,他焦急询问,可是太监却是一句话不说,他吼叫了几句后,也只能闭嘴,任由人将自已拖拽带离。
朝堂上,众人看着齐维明走了进来,他不明所以地跪在金銮殿上,却发现自已的岳丈也跪在前头。
“你就是齐维明?你好大的胆子!昨日可是你在醉和春调戏苏丞相的孙女!”
皇帝威亚的嗓音从上方传来,齐维明被吓唬得浑身战栗不止,他哆哆嗦嗦的回话。
“冤枉啊!陛下,绝无此事,是下官昨日多喝了几杯酒,将人错认,并非有意冒犯,下官已有家室,怎么会做出如此荒唐事!”
齐维明巧言令色为自已辩解,他心中清楚一旦将这罪名给做实,他这些年的努力终将付之东水。
苏成燕早就料到齐维明会有这些说辞,他不慌不忙的与之对峙。
“渺渺是老臣才寻回的亲孙女,来到上京的时日也不长,她前些时日才认祖归宗,为此老臣宴请了各大世家,齐典籍那日来接夫人时不是见过老夫的孙女?你怎么又会将渺渺认错?渺渺都说之前就见过你。”
齐维明身形一顿,心脏怦怦跳动,他方才只顾着给自已找借口,这下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他又不能直接在众人面前说出与苏渺渺早已相识,并且二人还已经成婚。
“这,这,下官当时饮酒过多,实在记不清当日怎么碰撞到苏小姐,但下官绝对没有调戏过苏小姐!”
齐维明慌乱为自已辩解,这话说得是前后矛盾,但是他也顾不上这么多,只想将自已摘除个干净。
苏成燕知道他已经进了圈套,轻声冷哼,面露痛心疾首的神情,捂着胸口,对着皇帝哭诉。
“陛下,老臣就这一个孙女,早些年流落在外,吃不饱穿不暖,别府的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老臣的孙女双手长满薄茧,昨日受了惊吓,喝了安神汤还在睡梦中被惊醒,人也是越发消瘦憔悴!”
苏成燕面色悲伤的讲述苏渺渺儿时的苦难,周围与之交好的大臣,听得不忍心,纷纷出言劝说。
“陛下,苏老丞相的为国效力,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陛下偿还他孙女一个公道!”
“可怜苏小姐早年苦难过火,命途多舛,好不容易上京认亲,又被羞辱,这要是落了心病,可如何是好!”
朝臣你一句我一言帮衬说话,齐维明倍感压力,他求助的目光望向岳丈礼部尚书,可是对方却是愤恨的瞪了他一眼。
“齐维明,你寒窗苦读考取功名,中榜探花得到朕的赏识,成为七品典籍,本该为国效忠,可惜你品行不端,枉为朝臣,今日朕就罢免你的官职,来人,将他带下去!”